“莫名的親切感。”趙天丹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最準確的詞彙。
“那麼，你是真的喜歡他嗎？”女子盯著趙天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我……喜歡。”趙天丹沉默了許久，點點頭。
“你喜歡他什麼呢？”女子不死心，繼續追問。
“我……”趙天丹忽然回答不上來了，遲疑了許久，卻還是找不到任何喜歡南宮疏弦的理由，氛圍忽然變得很安靜。
“那另一個呢？”女子似乎發現了什麼，開口打破了沉寂，轉移了話題。
“他對我很好，我也被他感動了，可是，我還是有些不確定。”趙天丹臉色微微紅了起來，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那你選第一個吧。”女子扁了扁嘴，一句話，說得很輕浮。
倒是讓趙天丹一下子就不高興了：“為什麼？”
“答案已經出來了，你此時的心裡面首先想到的是誰的臉多一些，就是那個人。”女子掃了趙天丹一眼，似乎已經看透了趙天丹自己沒有懂的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果然，還是外人最清楚。
“……”趙天丹怔怔地看著她，微微回想起了剛才自己的腦海。
全是，皇甫華言……
而關於南宮疏弦，卻是，一片空白……
“你在想的，是不是那個對你很好的那個？”女子見趙天丹安靜地坐著，湊了過來，笑出了聲來。
“你怎麼知道的？”趙天丹心下一驚，有點被看透的驚恐。
“因為，當提及兩個人的時候，只有他，你的臉才會紅，而本宮讓你選前面一個的時候，你想也不想就首先反問了，而不是沉默和深思，這是種帶有反駁性的反問，冥冥中，你已經更偏向了那個人，也許你自己沒有察覺，但是，對於本宮這種看穿了男歡女愛的人而言，你已經不知不覺間，喜歡上那個人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女子說完之後，打起了哈欠，似乎有些困了，她慢慢地起了身來，臨走之前，側頭對著趙天丹說道：“你也年紀不小了，人生不長也不短，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就不要再猶豫了，該主動的時候，就主動，本宮安歇了，跪安吧。”
“……”
趙天丹看著女子就這麼離開了，周圍的女子，也準點睡覺似的陸續朝著她們各自的寢殿走去，很快就全部都不見了影子，只剩下趙天丹一個人，在安靜的夜色下，吹著微涼的夜風。
時值晚上八點多快九點，明月當空照，星影點點滴滴，月色好得醉人。
趙天丹迎月佇立，想起了人家的點破，後知後覺地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半側臉頰。
微暖，耳根更是還有些燙。
她美眸低低垂著，嘴角忽然慢慢地揚起了一抹開懷的笑，一笑生花。
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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