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2000字,46)
趙天丹點點頭,而後想到了鬼醫久芽這個小老頭,就迫不及待想要推薦了。
“多謝姑娘美意,家父已經漸漸好轉。”
南宮疏弦稍稍一頷首,看著她靈動的水眸,平淡的語氣從涼唇中吐出,眼波沒有一絲盪漾。
“你可以直接喊我丹妹嗎?你很像我一個朋友,我不小心把他弄丟了,如今看到你,我老是把你和他混淆,既然如此,那還不如直接把你當成他,也好心理安慰。”
趙天丹不喜歡南宮疏弦疏離的模樣,她還是喜歡前世他永遠對自己一臉寵溺的笑的樣子。
儘管他失憶了,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和他多說話,拉近一切距離。
南宮疏弦從趙天丹漆黑的眸子裡面深刻感受到了她的渴求,內心忽然一陣輕微的漣漪擊起,他將目光稍移,隨即點頭,“丹妹。”
“謝謝你。”
趙天丹說著謝意,可是看到如今物是人非,他與她如同殊途陌路,只覺得一陣心酸,眼睛不禁一頓酸澀。
眼角忽然擠出了一抹清露,她尬笑著抬手將它擦去。
這抹輕微的舉動落入到了南宮疏弦的眼中,卻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很快將內心的不適消磨掉。
即使笑容使勁燦爛無憂,可是,趙天丹明白,章雲筏忘記了自己,對於她而言,是莫大的痛。
她終於可以理解,《飛鳥集》中泰戈爾所說的那幾句話的感受。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著一股氣息,卻還要裝作毫不在意,而是用這一顆冰冷的心,在你和你的愛人之間,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明明是前世相愛的兩個人,卻在這一世,冷漠分離,明明真的好想抱住你向你訴說一切一切,卻沒有任何勇氣,沒有任何立場,去開口、去爭取。
“話說,你們經商,會久住京城嗎?”
趙天丹深吸了一口氣,掛上了一抹和煦的笑,好奇道。
老天保佑,他會一直在這裡,這樣她就有機會多多接近他了。
“這段時間有幾筆京都單子要處理,我會在陽燧客棧長住幾個月。”
父皇最近身體有恙,那個女人一直虎視眈眈,企圖讓自己的兒子繼承皇位。
朝中又一片動盪不寧,幾位皇子為爭奪皇位更是鬥得你死我活,他常年來往流霄、魏陵只為獲取有力訊息,暫時無法回去。
與其回去攪入混戰,不如隔山觀虎鬥,最後來個漁翁得利。
南宮疏弦分明可以從趙天丹眼中獲取到類似於喜悅的神色,他不動聲色地打定了主意,而後又故意透露自己的所在位置,就是為了製造和這個女人相處的機會。
這是上天帶給自己極大的籌碼,他可要好好利用。
眼眸中閃過幾絲冰冷的算計,可惜趙天丹顧著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並沒有注意到他稍縱即逝的冷意。
“小姐!”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紫霜的聲音。
趙天丹連忙應了一聲,紫霜和紅雨這才終於尋到了她。
“我還有事,先走了。”
南宮疏弦先行了一步,在紅雨和紫霜的注目下踱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