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僧人,你可以抬眼看看,我們這哪位是你要找的石妖?”
臨安突然猛地抬起頭來,眸子裡滿滿都是不可置信,甚至伸出手來揉了揉眼睛,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卻是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得出來,倒是眼睛先紅了。
桐羽只是直直的看著他,突然“噗嗤”一笑,纖手從小巧的鼻下拂過,嗔笑道:“小聖僧這是修的什麼佛,唸的哪家經,經書裡可有說,要盯著奴家看。”
臨安的嘴唇顫了顫,最終才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
“姐姐?”
桐羽瞬間有點繃不住了,仰過頭去痴笑道:“我竟不知我何時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弟弟了。”
“姐姐,我是……”臨安剛想解釋,牆上的一幅畫卷突然閃過一道微光,他的目光迅速被抓過去,手中的禪杖劇烈的顫動起來。
桐羽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一個躍身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畫前,而臨安的禪杖也已經揮了出去。
這禪杖是佛祖的東西,縱使桐羽的修為怕是這一杖下去怕是也要半條命沒了,桐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唸叨:“你個晚晴,這下可是欠了姑奶奶一條命了。”
臨安並不知桐羽會突然衝上來,想要收回禪杖依然是來不及了。
說時遲那時快,從門外竄進來一道紅光,直衝那禪杖而去,聽得屋中“嘭”的一聲巨響,那禪杖直接被打的偏到了一旁,揮到了牆上,砸出了足足有一寸之深的口子。
那道紅光在原地打了個轉,又直衝門那邊而去,穩穩地落在了門口那人的手中,化作了一道寒光閃閃的利劍。
烈焰手握長劍,目光冷厲的走上前來,一把將桐羽拉到身後。
“你是何人?”
“這話該是我問你!”烈焰揮劍一斬,桐羽屋內的帷幔被盡數從中間隔斷,籠罩在了一群衣不附體的姑娘身上,烈焰手挽輕輕一轉,劍身反射窗外的日光,晃的臨安伸手去遮自己的眼睛。
就在臨安抬袖的瞬間,烈焰拿過一旁榻上放著的斗篷,將桐羽裹了個嚴嚴實實,還不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桐羽縮了縮脖子,站在烈焰身後靜觀這屋內的一切。
臨安放下袖子看到屋內的景象,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竟然直視了一群衣著袒露的姑娘們,立刻兩頰爆紅,低下頭去,連連念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貧僧多有冒犯多有冒犯!”
“大師還知道冒犯?”烈焰嘴角一抹冰冷的笑容直視著眼前的白衣僧人,心中莫名對他燃起強烈的牴觸感。
“貧僧一時追妖心急,還望各位施主見諒。”
臨安的腦袋恨不得都要低到地上去了,桐羽看著心疼,在烈焰的身後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為難他了。
誰知桐羽悅是這麼做,烈焰越是怒火中燒,更加氣勢凌人的問道:“那倒是想要請問大師,我們這鳳棲閣只有修道的人,哪來的妖?”
臨安聽聞此話,抬起頭來,伸手一指牆上那幅桃花圖:“石妖就在此畫當中。”
“哈哈哈哈哈哈。”烈焰仰天大笑:“這位大師,您可真會開玩笑,這就是一幅畫而已,哪來的什麼妖怪。”
臨安急了,伸手就去摘牆上的畫,烈焰先他一步,從牆上將畫取下,暗暗唸了一個咒語,畫卷立刻恢復如常,這才交到臨安的手中:“敢問大師,此畫有何問題?”
臨安接過畫卷,眉頭緊鎖,半天說不出個什麼來。
“這……”
“出家人當謹守戒規,大師莫不是為了一時貪念,故意尋了一個由頭進我鳳棲閣?”烈焰得理不饒人,桐羽自然將剛剛的一切都看在了眼裡,這一世的了初只是一個剛剛得道的一個除妖僧人,而烈焰的的法術已經是上仙之法,怎麼會叫他識破。
見臨安說不上來,烈焰冷笑一聲,提起手中的劍,大喊道:“既如此,我就替佛門除了你這個敗類!”
臨安正埋頭看畫,聽見這一聲抬起頭來對上了烈焰的劍鋒,他側身一閃避開,桐羽雖知道臨安就算是再不濟,也不至於被烈焰傷到,但是看到烈焰刺過去的時候還是跟著心一緊,飛身上去就握住了烈焰的劍。
“姐姐!”
“桐羽!”
烈焰和臨安異口同聲的叫了出來,不敢置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桐羽扭頭對著身後的臨安喊道:“走啊!”
臨安震驚的搖搖頭,丟下畫上前來檢視桐羽的傷勢,桐羽用另一隻手將他狠狠的推開,再次斥責:“走啊!你聾了!”
臨安看看烈焰,又看看桐羽,將自己手上的佛珠塞到桐羽另外一隻手裡,咬了咬牙深深的看了烈焰一眼,對桐羽說道:“姐姐,臨安回頭再來看你。”說完,躍身從大開的屋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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