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樓的大堂裡面魚貫而入一群侍女,整齊劃一的吹滅了大堂內所有的燈,光線一下子暗了下去。
二樓傾瀉而下的輕紗也被打散了開來,顯得更加神秘。
舞臺上一個嫋娜的身影,背對著整個大堂裡面的客人,手上卻是一柄寒光閃閃的劍。眾人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花月樓今晚又有什麼名堂。
桐羽攬著鶯鶯的腰,在老鴇的親自引領下,尋了一處最好的位置坐了下來,享受著鶯鶯遞上來的美酒。
老鴇看眾人都坐定了,擊了擊掌,樂師得令,手指輕撫琴絃,溪流搬的樂聲就流淌了出來。
舞臺上的那位紅衣,輕揚起手中的寶劍,隨著音樂聲,那寶劍在他的手中彷彿活了一般,揚起落下,手腕輕轉,竟是比舞女的身姿更加嫋娜。
因為大堂內的光線比較暗,眾賓客伸長了脖子,但是還是不能分清這舞臺上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桐羽舒服的靠在軟墊上,享受著鶯鶯送到嘴邊的水果,饒有興致的看著臺上。
“羽公子從哪來得了這麼個妙人,怕是我們花月樓以後要開展些別的新鮮玩意了。”鶯鶯嬌滴滴的說道,目光也是黏在臺上那抹紅色的身影挪不開。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怕是說的就是烈焰這樣的人。
若說是之前大家都是被這位神秘的表演者的身姿所吸引,那烈焰轉過身來時候底下爆發出的吸氣的聲音,那邊是因為烈焰這張小臉了。
因為些許醉意,他的腳步有點不穩,髮絲也有幾分凌亂,但正是這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更加叫人生了憐惜。
一曲舞畢,數不清的禮物砸到了臺上,除了今晚來尋歡作樂的客人,連花月樓的姑娘們都慷慨解囊,一個賽一個的將自己的項鍊、手串等解下來,拋上了舞臺。
震耳欲聾的喝彩聲險些要把桐羽的耳朵震聾了。
桐羽笑得前仰後翻,忍不住拍手,指著臺上還有點醉的迷迷糊糊的人對著身邊的鶯鶯說道“你看吧,我這位隨從,也不是一般的人士,要是你們花月樓能留住他,這生意不得翻一番。”
誰說不是呢,老鴇在臺上撿那些打賞的嘴都要合不攏了。
鶯鶯掩唇嗔怪道“羽公子慣會捉弄人的。”
“怎麼,這就要變心了?”桐羽和她打趣著。
鶯鶯但笑不語。
那邊烈焰已經在龜奴的指引下走下了舞臺,桐羽一收扇子說道“走吧,咱們去慰問一下那位可人兒。”
迷迷糊糊的烈焰在後臺,一臉茫然的看著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那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像是走丟了小孩,可愛極了。
桐羽喚了一聲“烈焰!”
小公子轉過身來,咧嘴一笑,徑直向桐羽走來,桐羽沒想到,他直接撲了上來,抱著桐羽的腰身就輕喚道“姐姐,我的銀子還清了嗎?”
鶯鶯見慣了風月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到了,兩個公子抱在一起,實在是有點讓人不知所措。
不過也算是見過了不少稀奇古怪事情的人,鶯鶯立刻識相的別過臉去,招呼兩邊的侍女龜奴們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