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斕眸子一緊,低聲罵道:“找死!”
一伸手,已經鉗制住了臨空的脖子,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不說是吧,那就看著你的師兄慢慢被魔蛇的毒液腐蝕至死吧!”畫斕的五官彷彿都要扭曲到了一起。
臨空被她控制著脖子,整張臉漲得通紅,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緩緩的將臉扭向地上的臨海,他似乎已經因為劇痛昏死了過去,但是他胳膊上的傷口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進行腐爛。
臨空以為自己今天就要這樣斷絕了自己的性命,卻在意識還剩一點的時候,感到脖子上一鬆,重重摔到了地上。
畫斕不可置信捂著自己被擊痛的手腕,冰冷的目光掃向了急匆匆從禪房裡面趕出來的元仲。
元仲看向地上已經都負了重傷的徒弟,對尚還清醒著的臨空催促道:“你帶著臨海先走!”
臨空看到師傅突然衝了出來還有點驚訝,往日裡連走路都慢吞吞的師傅,現在卻不知從什麼時候有了神力,一掌竟是傷到了那個妖女,此刻凌立在夜色中,風吹的袈裟呼呼作響。
可這時不是多想的時候,臨空掙扎著站起身來,上前將地上的臨海勉強扶起來,攙著他一步一步的緩緩向後山走去。
畫斕看到這兩個人想要乘機離開,欲上前阻攔,元仲看出了她的意思,一個箭步衝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畫斕的去路。
畫斕不知道他會突然出現,險些被他撞到,險險的站穩了腳跟,看到又是那個不知死活的臭和尚,咬牙切齒的罵道:“找死!”說著就是一揮袖子,元仲被甩出去了數仗之遠,然後撞在牆壁上面,落到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臨空要扶著臨海,怎麼可能走得快,還沒有到後山,就已經被畫斕給追上了。
畫斕落在臨空和臨海的面前,詭異的笑著:“你們這是要去哪,找桐羽嗎?”
臨空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了了,索性將臨海輕輕放到地上,指著眼前的妖女罵道:“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我們趕盡殺絕?”
畫斕玩弄著自己掌上的魔蛇,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道:“其實我本來是來找桐羽的,可惜她不在,你們既是她的人,想必你們的死,一定會讓她很傷心的吧?”說著,畫斕竟然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笑得極其的陰森恐怖,在這偌大的空蕩的樹林裡面,久久不散。
只要一想到桐羽會痛苦,畫斕就覺得壓制在自己心上七年的怒氣全都消散了,痛快無比。
這七年來,自己沒有一天不是活在她的陰影之下,縱使她那般辜負山奈,山奈還是對著她的畫像日日宿醉,每次進到星軌殿裡,看到那張討厭的臉的時候,畫斕都恨不得一把火把那幅畫像給燒了。
一千年!自己一千年的感情,憑什麼比不上她的幾面之情!
臨空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已經瘋魔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桐羽那麼痛恨,但是這件事情,註定不得善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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