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詭殿外,只有颶風一個人守著,其他人都不能靠近。
殿內靜悄悄的。
畫斕的皮靴踏上星詭殿外的臺階,冷冷的掃了一眼佇立在一旁的颶風問道:“尊上還是不讓人進去伺候嗎?”
颶風上前恭敬的拱手行禮,回答道:“是的,尊上一直都不讓人進去。”
“開門吧。”畫斕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目光正視著前方。
“這……”颶風顯然有些猶豫,行禮的手還沒有放下,眉頭微微皺起。尊上之前可是吩咐了,什麼人都不能入內。
畫斕不耐煩的看了一眼颶風,看出了他的猶豫,催促道:“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尊上稟報,耽誤了,你擔待的起嗎?”
“屬下不敢。”颶風說著,讓出了一條道。畫斕毫不猶豫的大步邁進了星詭殿。
殿內不同於往常,全都是酒氣環繞,而山奈卻已經一改之前畫斕所常見的醉醺醺的樣子。
精神抖擻,眉目如畫,只不過身上凌亂的衣服和垂在額前的髮絲暴露了他昨夜宿醉的情況。
“誰讓你進來的?”山奈背對著畫斕,盯著牆上的什麼東西,語氣不帶著一絲感情。
畫斕聞聲立即跪了下來,恭敬的說道:“屬下前來稟報尊上,幽冥山一戰,那些背棄尊上的叛徒已經全部處決了,只是囚禁在靈淵的十五條蛟龍,該如何處置,還望尊上示下。”
當日幽冥山一戰,西海的蛟龍軍使得山奈重傷,其中十五條蛟龍重傷落在了幽冥山地界,如今被一直鎖在靈淵之中。但蛟龍軍是這六界之內至兇至陰的戰鬥獸類,靈淵恐怕並不能困住他們很久。
“蛟龍。”山奈聽到這個字眼終於轉過身來。
這一轉身,剛剛身體擋著的牆上的東西也露出了一角。畫斕看到好像是掛了一副什麼畫,還未看清畫上的東西山奈已經又用身軀擋住了那副畫。
畫斕不敢再看,低下頭去。
“是。”畫斕應答道:“那靈淵的結界最近已經被蛟龍撞出了些許裂痕,屬下今日帶人去修補過了,只是長此以往不是良計。”
誰知山奈聽了反倒一笑,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隨口說道:“既然魔界留不住他們,便還給西海吧!”
這下畫斕慌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麼,連忙追問道:“還給西海?可是那蛟龍軍一旦重回到天界的手內,對我們魔界是極大的隱患呀?”
山奈不悅的瞪了畫斕一眼,呵斥道:“本尊做事,何時需要你來置喙?”
“屬下不敢。”畫斕低下頭去。
“出去!”山奈已經側身過去,雙手背在身後,不再看畫斕。
那周身的氣息叫人不敢直視。
畫斕受了斥責,不敢再逆了山奈的意,恭敬的拱手,說道:“屬下告退。”退出了星詭殿。
颶風看到畫斕左使出來剛想和她打聽一下魔尊的情況,卻看見人怒氣衝衝的就走了,從面前經過的時候腳步都不曾停一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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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處理好了西海的一應事宜,清玉放下手中觸感微涼的玉筆,動了動有些僵直的身體。
在西海有些時日沒有迴歸沐山了,不放心桐羽,又想著應該和姑姑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