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生得膀大腰圓,一把子力氣的袁崇也站了出來,結果這話一出,滿堂大笑,方才那好不容易堆積起來的一點悲傷氣氛也被沖散了。
“不了,謝謝!”
袁朔的臉以肉眼可見的形式紅了起來,但卻依舊堅定的蹲在袁珍珠的眼前。
“二弟別擔心,姐就是再胖,也不至於把個大活人壓趴下的。”
袁珍珠忍俊不禁。
“哦。”
袁崇仍舊不明所以,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家哥姐,好在乖乖的讓開了道路。
袁珍珠趴在袁朔並不寬厚的肩膀上,卻感覺到無比的安心,這個世界的她並不是一個人。
“姐,以後常回家看看,還有,這個你拿著,放心吧,都已經去核了,絕對不會花了妝。”
將她送進花轎中的那一刻,袁朔趁機鑽進個腦袋,悄悄的將一包紅棗放進了袁珍珠的手裡。
袁珍珠略微錯愕,但是還不等她回應人已經離開了轎子。
看著眼前精心去核包起來的紅棗,袁珍珠不由失笑,又想想這大喜的日子怕是還要耽擱一整天不能吃東西,眼下有了這紅棗倒是可以頂一段時間。
鑼鼓聲漸起,花轎也在這喜慶的聲音中搖搖晃晃的抬了起來,不是沒有坐過花轎,但是袁珍珠卻覺得今天坐這轎子,總感覺有些頭暈。
長這麼大,坐飛機,坐火車坐汽車都沒暈過車的老袁,停轎的那一刻,只感覺暈暈乎乎,第一次有了暈車的感覺。
“新娘子到啦,請新郎三踢轎門,背新娘子下轎。”
喜婆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袁珍珠扶著兩側的把手,緊張的等待著,她知道這是古時候新郎踢轎的流程。
“為什麼要踢轎子。”
孰料,等了老半天沒動靜,最後等來羅懷遠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喜婆婆頓時啞口無言,“……”這踢腳子是流程,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呀。
“裡面坐的是我娘子,就不用踢了吧。”羅懷遠面無表情的勾了勾唇角。
喜婆婆:“……”您開心就好。
於是羅懷遠高高興興的開啟轎門,十分狗腿的臉朝前蹲在袁珍珠的面前,“媳婦,下轎,為夫揹你回家。”
袁珍珠坐在轎子裡,都能想到大家夥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不由失笑,爬上男人的後背。
“你怎麼這麼蠢?人家讓幹嘛就幹嘛好了,哪裡就有你這麼多事兒?”
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靠近對方的耳朵竊竊私語。
“我那怎麼能算蠢?娘子不也沒有聽他們的話嗎?”
羅懷遠愉悅的翹起唇角,袁珍珠頓時啞口無言,這才想起臨行前孃家那邊的管事交代過沒有掀起紅蓋頭之前,不能和夫君說話。
“哈。”
沒有對視,但二人卻不由自主的同時笑出聲來。
緊接著拜完天地,送入洞房,這一套繁雜的程式才算是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