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於愛情不就是隻對一個人動心,只對一個人特殊,只對一個人好嗎?否則,若是對誰都好,那就是中央空調了。
“你幹嘛對人那麼無禮。”
袁珍珠明知故問,心裡卻感覺暖洋洋的。
“娘子,你可千萬別說,你猜不出她的身份。”
羅懷遠的臉色不出意外的沉了下來,“你要是真讓我對她有禮,可不要後悔哦?”
“呃……”
這下袁珍珠被堵的徹底沒話說了,“咳,那啥,我幫你擦藥吧。”
袁珍珠立刻恢複一本正經。
羅懷遠頓時笑了起來,才不等袁珍珠吩咐,就乖乖的脫光了上衣趴在床上,還半遮半掩地蓋上了被子。
袁珍珠頓時更加無奈的搖了搖頭,從附近的醫館找了個研磨藥材的研缽過來,將採來的幹草根一一放進去磨碎,隨後又燒了開水。
將一切準備好之後,袁珍珠這才端著水和藥碗走過去,掀開被子。
只這一掀開的瞬間,便不由驚呼了一聲。
而此時,羅懷遠已經保持著趴著的姿勢睡著了,聽到袁珍珠沒壓制住的驚呼聲,只是習慣性的拍了拍床的另一邊。
男人整個後背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好皮,都是擦傷,暗紫色的血塊幾乎已經完全凝固住,好在傷的不深,並沒有出膿。
袁珍珠耐著性子坐下來,用熱水燙了幹淨的手帕,輕輕粘去羅懷遠背上混雜的泥土。
期間不小心碰到正在出血的傷口不由心驚膽戰,反觀這男人卻連動都沒動,只是不適的撇了撇嘴。
或許,這樣的傷口在羅懷遠看來,也就是被螞蟻咬了一下的程度吧,可是在普通人看來,就有些驚心動魄了。
袁珍珠給他擦完身子,又撒上磨碎的藥粉,這才長出了口氣,不知不覺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心中卻不由愧疚,暗罵自己心大,明明這男人主動說過好幾次痛,可是她都沒有當真。
雖然嚴格來說也不能全算成是她的錯,畢竟,羅懷遠那一臉刻意偽裝的欠扁樣子,任誰也想不到他傷口這麼大呀。
“唔……搞完了?”
羅懷遠迷迷糊糊中,感覺落在身上的小手停了下來,不由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娘子的手藝就是不錯,為夫現在感覺好舒服呀,快要攀上雲霄了。”
“邊去!”
袁珍珠立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快速的將手邊的東西收拾利索端出門去。
早些時候,羅懷遠便將找到水源的事情跟隨身的侍衛說了一下,是以,下午的時候,整個徐陽城已經挑出了五十名最為年輕健壯的小夥子上山去背水了。
大家夥激動不已,嘴唇幹裂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
很快便朝著深山老林裡走去,一路順著袁珍珠她們做的記號,很快便和玄風他們相遇了,同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玄風幾人身上傳出來。
“大家夥是要去擔水吧,就在那山澗裡面呢。”
玄風好意的跟人指出方向,卻發現來人的眼神更加古怪。
“哦,對了,我家將軍今兒上山尋找水源,順道打了一頭野豬,給大家塞塞牙縫。”
玄風雖然年紀小,但一向心思最為通透,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大家所擔憂的緣由。
“啊,野豬?”
“真的嗎?”
“好久沒吃過肉了呀。”
……
擔水的五六十個小年輕面面相對,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濃濃的欣喜,“羅將軍真是我們徐陽的福星呀!有他相助,我們定然可以早日渡過難關的。”
一旁跟來挑水的靳三哥忍不住懟道:“不就是頭野豬嗎?有什麼稀奇的,我們家珍珠還找到了水源呢。”
羅懷遠跟大家說起水源之事時,講的就是袁珍珠找到了水源,本來嘛,也的確是這樣,畢竟是袁珍珠率先發現一隻蜻蜓,並且尾隨著它才找到水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