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懷遠甩了甩被頂的痠痛的手臂,如釋重負的吐出口濁氣。
袁珍珠卻立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膽子也太大了,那可是五六百斤重的野豬,你以為它頭上長了兩顆牙是看樣子的嗎?要是被頂著了,非得腸穿肚爛不可。”
看到野豬將羅懷遠從身上甩下來,又準備用牙去頂他的時候,袁珍珠整顆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娘子,你又在擔心我了,真好,嘻嘻。”
羅懷遠滿不在乎地摸了摸唇角,臉上帶著明顯的痛苦之色,但卻依舊笑著。
“好什麼好?你的腦子是被野豬撞傻了吧!”
袁珍珠頓時羞赧不已。
“才沒有,我看見娘子擔心我而沖過來的時候,不知道多清醒,多慶幸,多歡喜。”
羅懷遠勾勾唇角,湊近自家媳婦的耳邊吹了口熱氣,“娘子對我這麼好,此生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好了。”
“呵……”
袁珍珠簡直要被逗笑,“不行,你已經是本姑娘的人了,若是再提以身相許的話,那本姑娘豈不是太虧了。”
許是剛剛解決了一樁心事,袁珍珠的心不由輕松下來。
“嗷……”
樹下橫沖直撞的野豬終於發出了最後的哀嚎,龐大的身體因為失血過多而轟然倒地。
“這樣的話,看來我只能好好伺候娘子了。”
羅懷遠挑眉,吻了吻媳婦的耳垂。
“你瘋了你,在這個地方!”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以及野豬身上的腥臭味兒。
“娘子不喜歡嗎?”
羅懷遠立刻委屈的撇了撇嘴。
“去去去,本姑娘可沒你這麼重口味。”
袁珍珠滿臉羞赧,一把掙開男人的懷抱,訕訕的遠離。
“嘶……”
後背猛然撞在橫出樹枝上,羅懷遠立刻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沒事兒吧,對不起對不起。”
袁珍珠嚇得立刻轉過身去看他,“真是沒輕沒重,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後背剛剛就遭受了猛烈的撞擊,現在整個後背都有擦傷,只一動都牽動的皮肉撕痛。
“咱們下去,找人來,先給你看傷。”
袁珍珠不由分說的靠近他的懷裡,羅懷遠無奈地扯出個笑臉,照舊攬住媳婦的腰身,二人一起躍下樹梢。
“等一下,還有好玩的。”
袁珍珠正準備拉著人走,羅懷遠便點起一根火把,反手拉著她往山洞裡走。
“什麼呀!”
袁珍珠不解,但這男人表現的太過執拗,她生怕牽動了他的傷口,索性知道對方向來有分寸,也就隨他去了。
“哼哼,唧唧。”
卻在此時山洞裡傳出悉悉索索的哼叫聲。
“還有豬?”
袁珍珠不由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