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瞧你這意思,若不是本公主發現的話,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吧,在天子居住的地方吐痰,你這是藐視皇家,膽子不小呀!”
和碩公主勾了勾唇,嫌惡的半掩朱唇。
“公主,這樣的事,自有人收拾,您就別管了,怪惡心的。”
一旁的小丫鬟瞧見,伶俐的擰了擰眉,瞪了張慶生一眼。
“是啊,公主,聽說這人吐的痰呀,會傳播惡疾的,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待會兒讓龐侍衛來處理。”
另一個小丫鬟眨了眨眼,也跟著勸誡,只不過這勸誡的含義就耐人尋味了。
張慶生擦了擦汗,又膽大起來,咋就沒想到這個公主是文家養大的呢?他可是文丞相的得意門生。
“對不起呀,公主,小的給您賠罪了,待會兒我一定親自帶了水來將這裡清洗幹淨,保證不會留下惡疾。”
這話說得便有些輕浮了,所幸和碩公主被人嬌養的天真爛漫,竟然也沒有聽出有啥不妥。
“嗯,是該這樣,不過還不夠,文娘娘常說做錯事一定要受罰,不然不長記性,不如等你打掃幹淨以後,就去刑房領二十板子意思意思吧。”弦外之音是根本不把20板子放在心上。
張慶生一聽這話,頓時嚇得兩股戰戰,那20板子打下來,鮮血淋漓的起碼要在床上躺大半個月,能保下命來都是老天保佑。
“公主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張慶生痛哭不已,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也緊緊皺起眉毛。
他們本就是文家安排在和碩公主身邊監視她的人,見到公主要處置自己人,可不就著急了嗎?
“哦,對了,公主,這件事兒實在不能怪小的啊,都是那羅懷遠引我犯下此等錯誤的,我好心好意的恭喜他領了好差事,可是他卻不領情,將我奚落了一番,小的不如他權利大,只好忍氣吞聲,背後討點利息來……”
絮絮叨叨說了很多,和碩公主的眉心漸漸皺了起來,“你胡說什麼?我文舅娘說小羅將軍是個好人,長得排場心又善,才不像你說的那般不講道理呢。”
兩個小丫鬟的眉心皺得更緊了,話說這張慶生不是兩榜進士出身嗎?咋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呢,羅懷遠是誰,那是文家給和碩公主準備的駙馬候選人,惹到誰不好,偏偏惹到他。
“公主,我,我……”
張慶生頓時啞口無言,心中卻忍不住咒罵:真是個蠢娘們兒,人家都要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
“夠了,我不想聽你再多說一句,茉莉,你帶他下去受罰,一定要親眼看著他把這裡處理幹淨,並且挨夠20板子才行。”
和碩虎著臉,憤憤的拂袖離去,只是那離開的方向,卻是朝著禦書房。
“張大人,請吧。”
茉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意味深長的道:“公主終究是公主,還請張大人日後小心一些,以免禍從口出,否則,下次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張慶生唉唉的嘆了口氣,眼神幽怨的咬了咬牙。
——
“和碩,你,你怎麼來了?”
梁寒夜正在禦書房的隔間裡小憩,就見自家妹子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當即連衣裳都顧不得整理,匆匆從床上翻下來。
“拜見皇帝哥哥。”
和碩簡單做了個輯,立刻跑到對方身邊撒嬌,不滿的道:“皇兄,我想出去玩兒,整天呆在宮裡踢毽子,我都快悶死了。”
“叫夜鷹陪你去跑馬好了,朕不是給過你出宮的令牌了嗎?”
梁寒夜對她一向寵溺,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允許她去皇家的馬場玩一天。
“不,那個馬場我都去了多少年了,閉著眼睛我都能走進去繞一圈再走出來。”
和碩抓著梁寒夜的肩膀使勁抖,在場的太監宮女們俱抿著唇忍笑,誰能想到朝堂之上呼風喚雨的皇上其實是個妹控呢?
“好好,不去不去”,梁寒夜連連答應,“那你想去哪兒呀,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