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袁珍珠眉心微皺,神色變了幾變,終於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熱烈的感情會讓人沖昏了頭腦,正常情況下,袁珍珠絕對不會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話,更不會允許一個陌生人接觸自己心愛的人。
尤其是這個陌生人還不懷好意!
“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文起勾唇,微微松開了手。袁珍珠果然沒有反抗,文起心中的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袁珍珠在防備著他,他又何嘗不在防備著袁珍珠?
一個能夠以平凡的身份將遠在千裡之外的男人牢牢套住的女人,絕對不會是什麼簡單角色,最起碼文起覺得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有這麼大能耐的女人。
換句話說,作為男人,他簡直太瞭解自己這個種族了。
沒有男人不花心,不想溫香軟玉左擁右抱,像那種傳說中坐懷不亂的人,只存在於傳說中而已。
若是真有幸存在於現實,想必也是有病,不是陽痿,就是早洩,再嚴重點就是太監!
“文起!我就知道是你,識相的趕緊把老子的女人交出來,老子心情好,還能饒你不死!”
羅懷遠攜著一身寒氣踹開廟門,看到文起的那一瞬間,銳利的眼睛不由危險的眯了眯,彷彿下一刻就要沖上去撕咬的獵豹。
天知道,當他透過梁寒初的人,知道自家媳婦被綁架的時候,心裡有多麼驚慌。
“呵,羅將軍還是這麼粗魯。”
文起搖了搖頭,反倒神情從容的坐到案幾旁,自斟自飲。
“把人交出來!”
羅懷遠不以為然,直接抬腳,腳尖輕勾,將文起手中的茶杯踢了個粉碎。
人卻沒有傷到分毫!
“……”
“這麼看來傳聞不假,羅將軍還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呀!”文起挑了挑眉,神態從容的看著對方。
“少特麼的放狗屁,老子追過來不是想聽你胡咧咧的,人在哪裡?”
羅懷遠立刻伸手,毫不猶豫的掐上他的脖頸,只帶手上微微用力便會將那細白的脖子捏斷。
“大人!”
嘩啦啦一陣腳步聲,十幾個鼻青臉腫的護衛齊齊湧入廟內,神色慌張,看著羅懷遠的樣子,猶如看待洪水猛獸。
“別過來,不然我掐死他,再把你們一個個閹了丟去後山喂水蛭!呵!”
羅懷遠不由掀起唇角,露出個狠辣的笑容,同時手上一緊,文起的臉色立刻白了又白。
“滾,滾出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
文起趁著喘氣的間隙,一字一句的說出這些話,似乎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氣。
十幾個護衛面面相覷,彼此對視了一眼,人潮便如海水般退去,順手還關上了廟門。
“我只說幾句話,你讓我說完,我就把她的下落告訴你,咳咳!”
文起條件反射般攥住羅懷遠的胳膊,手上暴起青筋,袁珍珠在佛像後面聽著,不由狠捏了吧汗。
這姓文的看起來文文弱弱不禁風吹,沒想到還挺抗揍。
羅懷遠狠狠的凝視了他一眼,轉而將人狠狠甩掉,然後滿面寒霜的坐在文起對面,同時連連撇嘴的甩了甩手,似乎要甩掉什麼不幹淨的病菌。
文起的臉色又幾不可聞的由白轉紅再變青,最後黑沉沉的。
“沒想到刀槍不入的小羅將軍竟然也會有軟肋呀,呵,這要是讓北鏡那些蠻夷之族知道,恐怕不得了呢!”
文起定了定神,毒蛇似的從嘴裡蹦出幾句話。
羅懷遠卻只是掀起唇角,以“你等俗人,豈會明白”的輕蔑眼神瞪了對方一眼。
“那麼,若是我文家以羅袁氏的性命要挾你娶公主,並且與祝家決裂,和我文家結盟,你會如何選擇呢?”文起不以為然,漫不經心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哦,原來你心裡的文家就是這麼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