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廂對視,袁珍珠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羅懷遠不明所以,微微皺起了眉毛,“娘子,你,這是不相信我?”
“蒼天有眼,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呀!”
他努力瞪大眼睛觀察她的神色,確定她是真的在笑,而不是敷衍或者冷笑什麼的。
只不過這件事有什麼好笑的?
“是不是皇上給你說我壞話了?”
“珍珠,你別聽他的,他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一天到晚想著破壞別人的家庭,他自己後宮三千就罷了,還想叫別人都跟他一樣無情無義!”
“……”
袁珍珠驀地伸手,壓住羅懷遠的唇,“你小聲點兒,人多眼雜,這離皇宮近著呢!”
羅懷遠激動的身子猛然僵住!
“娘子,你這意思是不怪我了?”
良久,就在袁珍珠訕訕松開手的時候,羅懷遠一把抓住她的青蔥玉指!
“當然,你不是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兒嗎?我幹嘛怪你?”
袁珍珠努力壓下心中的風起雲湧,面上一片平靜的瞅了他一眼,將自己的手抽回來。
“啊,那就好!那就好!”
小羅將軍很痴漢的拍了拍胸口,大大鬆了口氣。
“對了,皇上都跟你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提到我,哦,不,有沒有,嗯,就是他跟你都說了些啥?你說給我聽聽唄。”
羅懷遠高興了一會兒,便又開始偷偷打聽,心中總感覺有些不得勁,好像不聽到真相就不放心似的。
“……也沒什麼了,唔……就是皇上說你很搶手,好多大家閨秀都想嫁給你,然後誇你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吧。”
袁珍珠唇角微微勾了勾,彷彿是真的在努力的回憶。
“就這些?還有嗎?”
羅懷遠擺明瞭不信,黃鼠狼能有那麼單純?
“還有……皇上誇我做的菜很好吃,說你是走了大運才能娶到我這麼好的媳婦,叫你好好當個妻奴,哈哈哈!”
袁珍珠賣了個關子,與此同時,一臉戲謔的瞅著對方,然後在對方沒有反應過來之前,迅速掀開車簾,跳下車去,前面幾步,就是將軍府。
不遠處,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羅懷遠輕嗤一聲,不由摩挲了一下下巴,心中最後一點疑雲徹底消失幹淨。
孰不知那笑聲的主人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瞬間紅了眼眶。
黑夜,本就為一切迷惘的遮蓋!
“別跑,等我抓到你,一定讓你好看!”
羅懷遠跟著跳下車,距離家不到二百米,二人就像蜜戀中的男女一樣,一個跑一個追,一個鬧一個笑!
目睹了這一切的春草見狀,不由喜得挑了挑眉,吩咐小丫鬟道:“喂,你去叫廚房準備些熱水,哦,對了,記得把西域進貢的荷露香也給夫人點上。”
“嗯?”
小丫鬟只有十三四歲,正瞧熱鬧瞧得緊,聞言不由疑惑。
“少廢話,叫你去你就去,壞了咱家的大事兒,非叫你好看不可!”
春草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腦門,小丫鬟立刻吐著舌頭離開。
鬧了一路,袁珍珠心中的鬱結非但沒有消散,反倒是更加凝重,羅懷遠以為她是跑累了,哈哈一笑,趁她不備一把將她抱起。
“抓到你了!”
他挑眉,“今天非要把你就地正法不可,不然你都不知道珍惜我,哪天我被人搶走了,你就等著哭吧!”
話罷,一腳蹬開房門,抱著媳婦鑽進了屋子裡,並且直接關上門,不準任何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