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懷遠沒有回答,只是周身的氣勢猛然一叫。
天知道,當她知道袁珍珠陷入困境的時候,有多麼的難受和擔憂,尤其是那些難受和擔憂句壓在心裡,沉甸甸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那時候他就想,他一定要盡快將自家媳婦帶在身邊!
至於玄風所說的話,他又豈會不理解?只不過事情已經做了,就沒有再回頭的可能,他羅懷遠言出必行,說出的話絕對不會反悔。
“將軍,外面風大,請您趕緊上車!”
玄雷惡狠狠地掃了玄風一眼,躬身請羅懷遠上車。
“將大小姐抱出來,記得給她裹嚴實點。”
臨出門的時候,羅懷遠頓了頓腳步,側生囑咐玄風。
“是!”
感受到自家將軍如鷹隼般的眸光,玄風臉色灰敗的點了點頭,鑽進屋子裡,連人帶被子,直接抱在懷裡,緊緊跟在羅懷遠的後面。
唯一一盞昏暗的油燈被吹滅,彷彿這個屋子裡從沒有人來過一般……
羅懷遠知道她醒來肯定會怪他自作主張,但即便是她怪罪,他也要固執己見,因為——
分離 268 車廂裡的一吻
因為他已經快要被那二人之間那彷彿抹不去的距離感折磨瘋掉了。所以不論圓珍珠醒過來之後會怎樣責怪他,他都要將她帶走。
悠悠的馬車穩穩的行駛在官道上,馬車的外表並沒有多麼豪華,跟普通的商人馬車差不多,只不過若是進到內裡,就會發現這輛車裝飾的真的很豪華。
整個馬車裝飾的像床一樣,一進門就是十多厘米厚的墊子,上面還鋪了一層毛茸茸的獸皮,馬車的四周也用同樣的獸皮附著,車外的顛簸在車裡完全感覺不到。
以至於袁珍珠睡得很舒服,舒服的她都不願意醒過來,好像一覺回到了前世的家一樣,席夢思的床墊,溫暖的鵝絨被,還有自帶溫度的暖手寶。
日上三竿,才感覺到微微有些晃動,她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逐漸放大。
“珍珠,你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點東西?想吃啥?我吩咐人去買。”
羅懷遠心虛的眼神閃躲,但還是假裝的很鎮定。
袁珍珠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咕嚕嚕……”
卻在此時,不大的空間裡響起一道咕嚕的聲音,然後袁珍珠就見自己躺著的地方,又滾出一個毛腦袋。
小蘿蔔頭嘟囔了一下嘴,接著睡。
“這是哪兒?”
袁珍珠感覺頭有點痛,仔細回想昨天的事兒,許是睡得太久,又做了好多好多的夢,一時之間竟然發現有點兒回憶不起來。
“我,我去給你拿點東西吃。”
羅懷遠神色極其不自然的挑了挑眉,轉身掀開車簾兒。
“等一下!”
袁珍珠頓時發現不對勁,“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盡管車廂裡的晃動並不厲害,但也不能夠改變她們是在車上的事實。因此只要稍微感知一下,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在車上。
羅懷遠皺了皺眉,又迅速舒展眉頭,“你不是說,想把生意做大一點嗎?我帶你一起,去看看,看有沒有,好點的店鋪,咱們,盤,盤下來……”
說到最後,羅大將軍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了結巴。
“哦!”
袁珍珠滿臉狐疑的哦了聲,緊接著一把拉住羅懷遠的胳膊,順勢將他壓倒,“混蛋,你這個大騙子,到現在還在騙我,這分明是往北的官道,而且已經過了壩州了!”
昨天晚上她暈倒之前的事情,在腦海裡逐漸清晰起來,這家夥分明就是使了手段,把她迷倒,然後打算將她強行帶到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