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罵一聲,手中沾了鹽水的皮鞭直接甩在暗處那架子上,隨即傳來重重一道悶哼。
袁珍珠緊了緊眉,她知道那鞭子一定打在那倒黴鬼的身上了,唉,真可憐!
“住手!你想怎樣,只管說吧!”
袁珍珠無奈,只得先救人!人家代她受難已經夠委屈了,她絕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人家繼續受難!
“哼,簡單,只要你把這瓶藥吞下去就好!”
賈鑫兒聞言,立刻停手,滿臉惡趣味的瞅著對方,順手從懷裡掏出個玉白色的小瓶,“只要你肯乖乖吞下去,我二話不說就放了他,怎樣?”
不怎樣!
袁珍珠只想罵娘,這玉白色小瓶兒裝起來的東西,連傻子都知道決不會是好東西,搞不好還是含笑半步顛呢,她是傻了才會吃!
“這是啥東西?”
無論如何,盡量拖延時間總沒有壞處。
袁珍珠眯了眯眼,又往前走了兩步,希望能夠藉著並不明亮的篝火,看清楚那綁在木架子上的人究竟是誰?
“站住!”
孰料袁珍珠這小小的兩步,竟讓賈鑫兒無比的驚恐,直接從腰後拔出一把匕首,橫貫在那人的脖頸處!
袁珍珠頓時無語,她只不過是好奇自個的“老相好”到底是誰罷了,有那麼可怕嗎?
“好,好,我不動,你也鎮定點,千萬別沖動,若是那人有啥損傷,我可概不負責哦!”
袁珍珠無奈,只得出言安慰!
“你快喝了它!我立刻放人,咱們這交易就算結束!”
很顯然,賈鑫兒也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是以袁珍珠話剛說出口,她便毫不猶豫的將那玉白色的小瓶扔了過來。
稀奇的是,這瓶子摔在地上竟然也沒破!
袁珍珠矮下身子,撿起那瓶子輕輕聞了聞,趕忙在第一時間捂住口鼻,天也,沒搞錯吧,她是和媚藥槓上了不成?
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色澤,跟幾個月前陷害她和鄭財主的小蓮使用的繞指柔也差不多,甜膩膩的光是聞著就惡心。
“你不用怕,這不是什麼毒藥,你吃下去只會讓你整個身心都舒坦無比,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賈鑫兒見她眉心緊蹙,心知不好,生怕焦明軒的這個籌碼不足以使袁珍珠束手就擒,不由出言誘導!
可是,她話說的袁珍珠半句都不會相信!
“真得沒有毒嗎?你不會騙我吧?還是說你已經嘗試過這個藥了?”
袁珍珠勾唇,好整以暇的瞅了賈鑫兒一眼。
“放肆!我是什麼身份,怎會用這麼下三濫的藥物?”
賈鑫兒知道那藥的惡心,是以袁珍珠一往她頭上潑髒水,她便立刻出言反駁,反駁完了才覺得有些不妥,敷衍道:“少廢話,趕緊給我吞下去,否則我就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餵狗!”
話罷,那銳利的刀尖輕輕劃破焦明軒的面板,也是因為這一抹刺痛,使得焦明軒整個人驀然清醒!
“啊!”
他痛苦的低吼一聲,待到那刀尖離開,方才喘了口氣,只這一睜眼,便清楚的看見了篝火對面那抹明亮的身影。
“珍,珍珠!”
他無聲地低喃,喃喃了兩聲,驀然清醒,“袁珍珠,誰準你來的?你來這裡幹啥?趕緊離開,有多遠走多遠!”
完全是考慮到袁珍珠的安危,吊著一口氣,拼命的咆哮,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真得會來,縱然心底抱著一絲僥幸,但也萬萬不敢當真。
“聒噪!”
即使這個人為了她受了諸多委屈,袁珍珠對他的感覺也好不起來,無關其他,這個男人簡直太能廢話了!
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兒,非要掰成兩句,三句甚至十句來說,不勝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