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舔了舔門牙,仿若亟待進食的獵豹正虎視眈眈的瞅著眼前的獵物。
“啊!”
為首的小廝高喝一聲,揮著拳頭沖將過來,身後立刻有三個漢子緊隨其後,其餘的四人則彼此對視,兩人一組分別朝著袁珍珠和櫃臺前坐著的靳大哥攻去。
袁珍珠大為驚駭,直到看見兩個跑堂的小哥扛著凳子擋在靳大哥面前時,那懸著的心才逐漸落下。
只要他們能夠撐一會兒,她和阿四這邊就能騰出手來過去幫忙。
“好,打,給我狠狠的打!”
四個小廝已將阿四團團圍住,一人一隻胳膊腿緊緊的抱著不撒手,看起來倒不像是打架,而像是摔跤,並且還是一對四的單虐戰。
“哼!”
袁珍珠冷笑一聲,順利躲過襲來的拳風,同時右腳後踢,徑直踢中了對方的脊樑骨,只聽得一聲悶響,那人已經滿臉痛苦的趴在地上。
“呀!”
緊隨其後的小廝,眼見同伴慘狀,不由一個激靈,很想退縮,但卻因著鄭財主的咆哮不得不硬著頭皮沖上去!
“狗東西,還不趕緊上,等著老爺回去弄死你?”鄭財主怒不可遏。
袁珍珠卻十分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兄弟,你家老爺說的對,只不過你要考慮清楚,相比較回去弄死你來說,硬生生被我打死好像更難過呢。”
女子挑眉微笑的樣子像天邊的朝霞一樣美麗燦爛,但身處其中的小廝卻只覺得膽寒心顫。
“啊!”
小廝頓時發出苦不堪言的咆哮!
“拜拜吧您嘞!”
攻破對方心理防線之後,袁珍珠頓時以手作刀,迅疾的砍在對方的後脖頸上。
可憐的小廝抵擋不及,難以置信的瞅著袁珍珠,眼中的神色漸漸褪去,最後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嗚嗚嗚!”
卻在此時,先前被袁珍珠踹了個狗吃屎的小廝已經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雙手捂著半張臉,指縫間隱隱露出絲絲血跡,“老爺,她欺虎我!”
“哈哈哈!”
正滿臉警惕地袁珍珠瞬間大笑破功,反觀鄭財主怒從心起,“沒用的東西,連個女人都處理不了,養你們何用?”
“嗚嗚,嗚嗚嗚!”
小廝立刻滿臉血淚的指著袁珍珠,厲聲控訴!
與此同時,圍攻阿四的四個大漢也被他一舉震開,齊齊仰倒在地,哎呦呦叫個不停。
袁珍珠驀地勾唇冷笑欺身上前,從靴筒裡抽出一根白森森的匕首,“鄭老闆,管好你家的狗,不要在我的店裡亂吠!”
脖子上頓時一涼,鄭老闆當即嚇得打了個寒顫,“住,住手!”眉心突突跳動,整個心髒都快從嗓子眼兒裡蹦了出來。
“老爺!”
幾個小廝齊齊停手,僵在原地,面上帶著極大的驚恐和擔憂,卻沒有一個人主動上前護駕。
鄭老闆:“……”
“女俠饒命,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指望不上小廝,鄭財主很快在心裡權衡利弊,很沒骨氣的投降求饒,要命的時刻,只怕讓他立馬跪下來給袁珍珠舔鞋底子他都願意。
“哦?原來鄭老闆您能和我好好說話呀!”
袁珍珠戲謔一笑,挑眉收回了落在鄭財助脖頸上的匕首,鄭財主大為松氣。
“哎哎,女俠,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在這裡給您賠禮道歉了!”
鄭財主心中叫苦不疊,咋也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彪悍的女人,等閑三五個男人都進不了她的身。
不過這麼一想,他也就釋懷了,這麼彪悍的婆娘,能夠從他的床上活著走下來,倒也算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