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沉不住氣,將來咋能成大事?”
“婆婆!”
丁興懼不敢言,臉上的擔憂並沒有因為錢婆子的開解而有絲毫減弱。他心裡甚至在想,要不要把這個老婆子留到這兒,自己麻溜的跑路。
要不是為了那老婆子手上的房屋地契金銀珠寶,以及兩摞寫著各路接頭人資訊的賬本,他早就送這個老婆子一碗毒藥上西天了。
“莫慌,讓我想想!”
事情逼到眼前,錢婆子也沒有那麼悠然自得的好心態了,只一口接一口的抽著大煙袋。
地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之前一直盤桓在咱們附近的探子如何了?”良久,錢婆子擰眉開口。
“還是老樣子!”
但凡這種見不得光的勾當總會養些高手,是以阿四第一次來探的時候,就因為沒忍住的惡心而被人發現了。
阿興眼皮一跳,狠狠攥緊了拳頭,想到下人來報時說的話,只覺羞憤難當。
“興爺,那小子許是恐高,上房著缺少母愛啥的,莫名其妙,沒聽說過缺乏母愛,還能導致恐高的。”
去特麼的缺乏母愛!
都侮辱了母愛這麼偉大的詞!
“……阿興,你在想什麼?有沒有專心聽我說話?”
錢婆子絮絮叨叨的安排了半晌都沒有聽見回應,一轉頭就發現那小子面色扭曲,不知在想些啥亂七八糟的。
“啊?”
丁興一聽,立刻回過神來,順帶恢複了孫子臉,諂媚的跪到錢婆子腳邊,殷勤的捶腿。
“算了算了,這件事我親自去安排!”
錢婆子滿意於他的識相,也不好太過計較,只憤憤兩句放過了他。
“對了,這兩日那兩個小崽子咋樣?”
這可是她的心頭至寶,是她賺大錢發大財的保障,可萬萬不能出了任何差錯。
“每次去都在睡,這藥還挺管用。”
丁興勾唇笑了笑,得意地回應。
“是嗎?”
錢婆子聞言卻緊緊皺起了眉頭,“以後少放點藥,這藥吃多了,對孩子沒好處,萬一養壞了,可就不值錢了。”
“是!”
丁興聞言恍然大悟,立馬去安排。
轉過地道直通的地窖裡,兩個小家夥正相依相偎,有氣無力的靠著對方。
“成新哥哥,我好餓啊!”
每次吃罷飯都昏昏欲睡,小家夥知道肯定是壞人在飯裡放了藥,因此,之後的幾次飯,他們便吃得很少,上一頓,更是沒吃,全都偷偷倒掉了。
許是賊人們覺得他們年紀小,不足為懼,看守的並不嚴,甚至還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那待會他們送飯來的時候,你就吃罷,我是男孩子身體壯,餓幾頓沒關系的。”
朱成新咬了咬牙,臉色青青白白,餓得頭暈眼花。
“不行,咱們不能一直呆在這裡,咱們要想辦法出去。”
小蘿蔔頭咬了咬牙,面色凝重的說道。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