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猛痛得腳不能沾地,當即彈著拐拐氣得直哆嗦,任他咋也沒想到,這個鄉下婆娘竟敢對他出手!
“哼,便是跟你動手又如何,狗仗人勢的東西任誰見了都得踩上兩腳!”
袁珍珠氣惱地冷哼一聲,平生最討厭那些狗仗人勢的東西,做了錯事不負責不說,居然還有臉把責任推到婦人身上,便是那婦人再罪大惡極,也自有官府處理,哪就由得他們這般欺淩,藐視王法。
“啪啪啪!”
“說得好!”
正在這時,店外突然傳來擊掌聲,並著一道婦人尖酸刻薄的低嘲漸行漸近!
“哎喲,我的五奶奶,您可算是來了,您來的再晚點兒,可就見不著奴才了!”
莊猛瞅見來人,簡直比見到自個親爹還高興,顧不上鑽心疼的腳趾屁顛兒屁顛兒的迎了上去。
“滾蛋,離我遠點兒,沒用的東西!”
來人瞅見莊猛那慫包樣兒,當即嫌棄的呵斥,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重逢 94 討教一番
“是是是!”
莊猛得令,當即聽話的後退,絲毫不以為忤,身子弓得跟那低眉斂目的哈巴狗如出一轍,袁珍珠卻覺得說他是狗都侮辱了狗狗這麼忠誠的生物。
“哼!”
莊五奶奶貴婦般冷哼一聲,十分嫌棄的以手絹掩了掩鼻子,施施然邁進了段氏的小店。
袁珍珠不由皺眉,這女人一身的脂粉氣叫她聞見就覺得反胃,本能的厭惡這個女人。
“大膽,你們幾個見到咱家五奶奶怎地連個禮都不見,莫不是等抽?”
裝逼的娘們跟前總有那麼幾條敗壞狗類德行的哈巴狗,主人還沒說話,她就頤指氣使地逢高踩低,討好上司了。
“春桃,休要無禮。”
待那蠢狗罵完,那五奶奶方才甩了甩繡帕,仰著下巴教訓道:“方才我聽這位娘子說起狗仗人勢,一時深有同感,正想跟人家討教一番呢,哪兒就輪得到你說話?”
“是,奴婢知罪!”
名叫春桃的丫鬟被罵,當即乖順的回到五奶奶身邊,面上不見絲毫沮喪,反而露出一抹得意,神色越發倨傲。
在有錢人家,也只有那些等級高的丫鬟家丁才能被主子罵,是以春桃正開心的不能自持!
袁珍珠撇撇嘴,只感覺無比惡心,實在不能理解這些好好的人為何那麼熱衷於做只哈巴狗。
難道是把人的德行敗壞了還不夠,還要跨越種族去敗壞狗的德行?
“這位娘子,你既知道狗仗人勢,不知有沒有聽過另外一句話叫做打狗也要看主人呢?”
莊五奶奶自以為高傲的掃了袁珍珠一眼,抬起肥肥膩膩的胖手,揮了揮帕子,五根圓滾滾的手指上戴滿了金光閃閃的大戒指。
“……”
“當然聽過”,袁珍珠不由冷嗤一聲,索性攤了攤手掌欠扁道:“可是那又咋樣呢?”並不能改變姑奶奶想揍人的沖動!
“呵呵,問得好!”
莊五奶奶當即挑眉,用看死人一般的輕蔑眼神瞪了她一眼,“想來你這鄉巴佬是真不曉得我的身份,也罷,春桃那你就把本奶奶的身份告訴她們,也好叫她們死也死個明白!”
“是,五奶奶!”
春桃得意地福了福身,神情倨傲的上前兩步,牛氣哄哄地道:“這是咱們莊家的五奶奶,前個兒剛生下小金孫,乃是莊家最大的功臣,便是縣太爺的夫人見了她,都要留三分薄面。”
“可是你們居然敢沖撞她且不知悔改,待會兒就把你們通通下了大獄,叫你們坐穿牢底這輩子都出不來!”
最後一句疾言厲色,尖利的叫聲直刺人的耳膜,叫人沒來由憋出一股煩躁之氣。
“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