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頭聞言氣得吹鬍子瞪眼,這會兒知道了周大胖的下落,他便不著急了。說到底,在他心裡只把周大胖當做那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說籠統點是工具,說準確點那就是播種機!
“呵,你們周家不惦記錢,搞不好惦記人哩!”
靳老四嗤笑一聲,臊得老周頭漲紅了臉,前些年,他老子還能動時偷偷搞人家媳婦,結果被打得全身癱瘓,這腌臢事兒,還是裡正做主賠了銀子了事兒的。
“嘶!”
便在此時,袁珍珠的眼神徒然冷冽下來,起先,她只以為周家這般不過是想為難她而已,就算知道進她家的人是周大胖,她也沒多心,可那靳老四的無心之言卻在她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幾乎是霎那間,袁珍珠就想透了全部關節,這周李氏打得那是小蘿蔔頭的主意啊!
場面紛亂不休,周李氏意圖趁亂撬鎖進院,只每一次都還沒站起來便被小石子打趴下。
“夠了,都閉嘴!”
袁珍珠驀然大吼,尖銳地嗓音破空而出,只吼的喉嚨欲裂也難消心頭大恨,終於,在這般震懾下,周圍安靜下來。
“靳四哥,現在我懷疑周大胖進我家是想強搶我家孩子做童養媳的,我要告他,麻煩你把裡正請過來。”
“啥?”
靳老四聞言,心裡咯噔一聲,想說不可能,但是那周家幾次向羅家提親鬧事卻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呸!你個賤婦,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家大胖決不是那樣的孩子,若真有那事兒,也是你這婊子娘縱容閨女小小年紀就勾引男人”,周李氏狼狽地趴在地上,惡言狡辯。
此時此刻,只要開了門,瞅見自家大胖跟那小丫頭共處一室,就大功告成了,可就是這樣,周李氏竟也不敢賭。
“呵……周李氏,你可真能耐!”
袁珍珠怒火中燒,恨不得將那惡婦剝皮拆骨。古時候男女七歲不同席,那周大胖都十歲了,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沒及時發現這陰謀的話,將會産生多麼嚴重的後果!
“我,我不跟你廢話了,大胖,我要去救我家大胖!”周李氏不敢直視袁珍珠那淬了毒的眼神,匆匆爬了幾步遠,依著門板站起來。
“你想救他是嗎?”
袁珍珠幾步上前,一把拎起周李氏的後梗脖子,“我成全你!”
下一刻,大門在眾人眼前被直接踹飛!
袁珍珠拖著死狗一樣的周李氏走進院子,接連踹開屋門,直接將她扔進了裡屋!
“娘,娘,你快來救我,咱們上當了,曉曉不在屋子裡!”
幾乎是同一時間,周大胖哭著求救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嘶……”
緊跟著的村民聽到這話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李氏,這是咋回事兒?”
還不等村民們質問,裡正那威嚴地聲音便在眾人耳邊徒然炸裂。
眾人扭頭,正好瞅見靳老四與裡正重合在一起的身影。
“我,我怕誤了大事,便將裡正爺爺一路背過來了!”靳老四氣喘噓噓,慢慢將裡正放了下來。
“哼!”
裡正蹙眉,撫了撫衣袖,怒氣沖沖地邁進屋子,眾人連連後退,讓開道路。
“裡正爺爺,周家慫恿兒子私闖民宅,意欲強佔幼女,實在心腸歹毒,小婦人不敢想象若是……”
袁珍珠失聲哽咽,不由濕了眼眶,“小婦人不過是不願結親,哪裡就惹了他們三番五次的算計,還請裡正爺爺為我娘倆做主。”
“你放心,我饒不了他們!”
裡正沉聲安慰,在來的路上靳老四已經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再加上週大胖那句洩了底的求救,這真相便成了那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