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有種“金盆洗手”的感覺?想起一種可能,李曼青趕緊正色道:“他有沒有讓你吞什麼東西進肚子?”
唐豐年搖頭,心裡卻納悶,這種帶“東西”的方式他也是在那邊才聽說的,他的小妻子怎麼會知道?果然讀過書就是不一樣的嗎?
“那,有沒有讓你拿箱子啊什麼的?”
唐豐年依然搖頭。
李曼青松了口氣,怕他掙錢心切,不知道這些花招,溫聲道:“你可得防著點兒,外頭那些人可精了,讓你帶什麼東西,一定千萬不能帶,讓去哪兒取個包裹也絕對不能去……那錢咱們寧願不掙,知道麼?”
男人笑起來,笑得狠了,胸口都一震一震的。
李曼青急了,轉過身捶他胸口。
“不許笑!跟你說正經的呢,人家見你是內陸去的,隨隨便便就支個套給你鑽,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
“誰也賣不了我。”男人喟嘆一聲,把小妻子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
“乖,放心吧,賣不了。”
李曼青聞見他衣服上清新的肥皂香氣,還有浴室裡的香皂味兒,安心極了,也跟著靠在他胸前,主動抱住他的腰。
“我這不是怕你走錯路嘛,以後倆孩子還指靠著你呢。”
男人又笑起來,把腦袋支在她頭頂上,摩挲著柔軟的黑發,“那你指靠我嗎?”
這可問到李曼青的小尾巴上了,掙了一萬三的事她誰都沒說過,終於回來個可以全身心信賴的人,她那條小尾巴驕傲的都快翹上天了。
“跟你說哦,我掙了一萬多呢!不用靠你也能自己過。”
她只顧著顯擺,沒注意到男人臉都黑了。
什麼叫“自己過”?
她想離婚嗎?
她想把他踹了嗎?
不行!他唐豐年不允許!
男人一把捏住她下巴,強行把她又尖又白的小臉抬起來,啞聲問:“什麼意思?”
李曼青一愣,笑道:“意思就是你媳婦兒也不慫,雖然比不了你,但也絕對不會給拖後腿啊。”
一面得意的笑,一面抬頭,這才發現他臉色難看。
“誒你怎麼了?”
“什麼意思?”他的手還在她下巴上,不過已經換成虛捏著了,怕稍微用力就把她捏痛。
“什麼什麼意思,不就是字面意思嘛……怎麼著,你還大男子主義,不許女人跟你一樣能掙錢啊?”
唐豐年皺著眉,“別轉移話題,我問你話呢。”語氣嚴厲,又像她數學老師了。
李曼青嘟著嘴不樂意,“煩不煩,早知道不告訴你了……”突然,她眼睛一眯,“你不會是……想多了吧?”
唐豐年也覺著自己敏感過頭了,他的小妻子在他不在家這幾年,都在盡心竭力的幫著養老養小呢,自己怎麼能那麼想她。
遂,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就是隨口一問。”
李曼青不幹了,打蛇上棍緊緊抱住他,嬌聲問:“你以為我說要自己過啊?人家不也是隨口一說嘛,怎麼這麼不經逗。”不知不覺間,居然撒起嬌來。
她皺著小鼻子,一副很嫌棄的模樣,跟雙們簡直一模一樣。
唐豐年胸口發熱,也回抱她:“是我不對,我胡思亂想。”怕她不消氣,又拉起她小手,放在自己心口。
“你打我,是我不對。”
李曼青哪捨得捶他,只意思性的碰兩下,“趕緊洗漱去,累了就早點休息。”
男人被她磨得難受,有個地方早就蠢蠢欲動了,聞言愈發精神抖擻,趕緊道:“好!我這就去洗,你也去洗洗。”
想說把孩子給媽帶吧,又捨不得,心道:大不了等她們睡著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