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納悶地眨了眨眼睛,看向一邊的子祺,他好端端地站在那,並沒有什麼不妥。子祺遞給吳剛一道聖旨,他接過聖旨才感覺到一絲緊張。
聖旨的內容主要提到了兩點,一個是說子祺縱容自己的妹妹偷盜,攪得整個躍華縣不得安寧,這樣的人沒有資格勝任父母官,另一個就是對公主有非分之想,軟禁公主,阻止公主大婚。
這兩條足以讓他入獄,但公主的事情不宜張揚,所以只是革去縣令一職,貶為庶民。
吳剛看完長出了一口氣,放心了很多,這種不痛不癢的懲罰,根本不算什麼,如果皇上真的怒了,還管什麼宜不宜張揚,找到公主不送回去就是欺君之罪,砍頭也沒處說理去。
吳剛看了一圈就問公主在哪,他覺得重點就在公主這裡,蓮兒偷盜絕對是添油加醋用的。
一接到聖旨公主就跟著回京了,準備找皇兄說清此事。
子祺給下人都分發了銀兩,打發他們回鄉的回鄉,投親的投親,一個下人帶頭跪下磕了三個頭,說道:“大人保重身體,有一天如果需要我們,我們一定會再回來的。”
下人們陸陸續續地出去了,行李已經放到了門口的馬車上,三個人準備回到城外的小木屋生活。
馬車向前走著,蓮兒一直回頭看著,直到馬車拐彎兒她才轉過來,拽住子祺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小聲的說道:“都怪我不懂事,連累了哥哥,公主也是我非要留下的,你們打我吧,怎麼罰我都行。”
子祺始終沉默著,他並不在乎被貶的事情,而是在擔心公主這一回去會怎麼樣,不知不覺中公主在他心裡已經有了一個位置。
這事背後一定是楊大人在使壞,以他的地位完全可以藉著此事至子祺於死地,可他現在什麼事也沒有,他明白是因為公主的原因,可見公主逃婚之前是有向皇上提過他的,而且皇上並不完全排斥,才會有現在的結果。
吳剛拍了拍子祺,笑了一下轉頭對蓮兒說:“那罰你不許吃晚飯。”
“啊?不行。”蓮兒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在她看來不吃飯比死都難受,子祺也轉頭看著蓮兒笑了一下,吳剛又拍了拍他,這才放心。
馬車到了木屋,很多年沒有回來過,厚厚的一層灰鋪滿了全屋,每個牆角都有蜘蛛網,兄妹三人折騰了幾個時辰,終於收拾出來了。
三個人又躺在當年對著月亮許下結拜承諾的草地上,看著天空,白雲,遠處的樹,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經歷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吳剛突然坐起來,“當年的弓箭還在,我去打個野兔做晚飯。”說完就走了。
三個人圍著爐子,吳剛依然把兔腿遞給子祺和蓮兒,低頭摳著一塊骨頭,突然眼睛視線裡多出兩個兔腿,抬頭看到子祺和蓮兒盯著他舉著兔腿,異口同聲地說:“大哥辛苦了。”
吳剛看著他兩,憋著笑接過兔腿,一個上面咬了一口,三個人說說笑笑的吃掉了一整隻兔子。
晚上,蓮兒還像小時候一樣,脫掉外衣,躺到炕的最邊緣睡下了,兩個哥哥看著這個從東牆連到西牆的炕,雖然面積夠大,但蓮兒畢竟長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了,這樣還是不方便的,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就出去了。
前半夜兩個人還很精神的討論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後半夜都圍著火爐睡著了。
第二天,吳剛找到了很多工具,準備單獨隔出一個小房間給蓮兒住,子祺倒沒說什麼聽著吳剛的安排忙活著,蓮兒拿起個釘子遞給吳剛時,問道:“大哥,我們真的要在這裡長住嗎?”
吳剛看了一眼子祺,回道:“啊……,沒說長住呀,就算幾天我兩也不能天天睡外面呀。”
“那做個簾子就好,幹嘛還做一面牆,我以為要住一輩子呢。”蓮兒話音剛落,吳剛一直在給她擠眼睛,就怕子祺聽了敏感,他又看向子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