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靜靜相擁,聽著對方聲如洪鐘的心跳聲。
良久,溫軟從韓遇懷裡稍稍退開。她抬起頭,帶著些審視的目光小聲地問:“韓遇,你不是沒談過戀愛嘛,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挺熟練的啊。”明明都是母胎單身,咋感覺他那麼遊刃有餘技巧熟練呢。
韓遇一頓,眉頭微挑一臉得意又驕傲地揚了揚下巴,“這就叫天分!”他瞬間又找回男人的自信了。
溫軟癟嘴,似有些不爽,“可我沒有怎麼辦啊。”
韓遇脫口而出,“多練習不就好了。”
話音剛落,兩人皆是一愣。驀地,兩人的臉像是在比賽誰紅的比較快,“騰”的兩聲都熟透了。
韓遇挺直背,雙手搭在雙膝上端正乖巧地坐著,臉上冒著絲絲熱氣。
溫軟輕輕捏著自己的手指,紅著臉瞄了他一眼,小聲說:“那……繼續練習嗎?”
韓遇的臉紅的跟要滴血似的。他一秒眨了十幾次眼,期間還找了個空隙瞥她一眼,喃喃道:“我……隨便。”
就在兩人扭扭捏捏羞羞答答地慢慢貼近時,門伴隨著一聲叫嚷“老大,錢我交完啦!”猛地被推開了。
房內兩人猶如被抓姦在床大驚失色,溫軟習慣性的瞬間僵硬成石人,韓遇則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炸毛,整個人從床上彈飛一米遠。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韓遇臉漲成豬肝色,瞪著眼抖著手結結巴巴地說:“你你你們不知道進門要先敲門嗎!”
媽的!他差點嚇出心髒病!
許一然笑容溫和,微微攤手,“他不肯聽我的。”
韓遇一記飛眼殺過去:騙鬼呢!以你的身手會阻止不了?
許一然無辜地聳聳肩。沒辦法,他對大腦不完全或變態的發展所造成的智力極端落後智障兒童下不了手。
江新無視暗送秋波的兩人,左瞅瞅右瞧瞧,目光在韓遇和溫軟兩人身手來回轉,然後摸著下巴眯著眼說:“你們兩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奸 情!
石頭人溫軟聽到這句後,忽然活了過來,笑得一臉燦爛,對著江新激動地說:“江新!我追到韓遇了!他是我的人了!”
看著溫軟迫不及待跟別人宣佈的樣子,韓遇好笑又寵溺地看了她一眼。
許一然毫不意外,一臉欣慰又慈祥地看著他們。
江新卻一臉驚悚,然後瞠目結舌地轉頭看向韓遇的——下半身呆呆地說:“老大,你這也太快了吧?”他不過是去排隊交個錢啊,半小時都沒有吧。
江新語不驚人死不休。
許一然差點沒繃住,連忙很有涵養地轉過身去捂嘴偷笑。
韓遇臉青一陣白一陣,額間青筋活蹦亂跳,他怒目切齒地一字一句道:“江新!我今天就廢了你!”
江新尖叫逃跑,兩人在病房裡你追我趕的鬧起來。
一屋子歡聲笑語。
這時的他們,都以為這是幸福的開端。
卻不曾想到,悲劇的倒計時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開始了。
☆、三十一: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晚上,被韓遇狠揍一頓的江新在隔壁房躺著打點滴,許一然跟韓遇彙報完情況後回局裡繼續幹活。
當時許一然放心不下,讓江新先去醫院幫忙。他和大眼在局裡給陳粲錄完口供後,讓他們去調查確認情況,他趕去醫院和韓遇說一下大概情況並探望溫軟。
根據陳粲的口供,事情起因是因為他女朋友給他戴了綠帽子,跟他分手。他今天本來是要找那對姦夫淫 婦算賬的,他連刀都帶了。他為了壯膽,打算喝完酒再去找他們。結果他在街上喝得醉醺醺的時候,看到路過的溫軟,把她錯認是自己的女朋友。
他上前抓住她質問她,對方卻一直爭辯說她不是,還想跑。他一怒,舉起酒瓶就往她肩膀後面砸去,玻璃應聲而碎,她慘叫一聲跪在地上。他被叫聲還有血嚇得稍微清醒了一點,後悔想跑,結果這時候巡警來了,他一害怕直接把人給劫持了。
後來其他同事跟韓遇彙報,他們找到陳粲的女友和她確認了情況屬實。這個陳粲是個酒鬼加賭徒,他女朋友受不了才跟他分手的,其他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他們會正式起訴陳粲。
韓遇靠著床頭環抱著溫軟,他的手不自覺地輕輕摩挲。
溫軟看著他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了看韓遇,他一臉沉思。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韓遇,你在想什麼?”
韓遇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微微低頭問:“溫軟,你為什麼會去百業商場?那裡和你家是反方向吧。”以她當時的心境總不會是去逛街的吧?購物洩憤?也不是她的性格。
溫軟一愣,韓遇這麼一問,她才想起來。對啊,她為什麼會去那呢?她記得當時韓遇拒絕她後,她很傷心想回家,然後……然後呢?為什麼什麼也想不起來。
溫軟苦思冥想,最後搖搖頭,“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