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詐屍了,我也有點不適應,但沒辦法啊。我把獨家授權協議翻出來看了一下,發現,如果我不寫完這本撲街作品。那麼,我以後的所有作品都無法自由釋出,起點真是打的一手好牌。不過,我也沒有損失,這麼一本撲街作品,你想要我死後五十年的版權,你拿去。我早就爛了,管不著這玩意兒。)
天黑透了,劉璋才騎著毛驢回了家。
家門半敞開著,阿萍坐在一條長凳上面,頭頂上的燈籠散發出氤氳的光,照亮了她的臉頰,顧盼生姿。
看見劉璋出現在門外,阿萍明顯鬆了一口氣,從凳子上站起來,幾步就走到了近前,語氣略有幾分埋怨道:“怎麼才回來?”
“多跟瑰娘娘說了幾句話。”
劉璋翻身下驢,牽著驢子的韁繩,跟阿萍說話。
兩個人就像是過了好久的夫妻一樣,說話平淡而自然。
阿萍道:“嗯。給你留了飯。你用過飯了嗎?”
劉璋道:“沒,娘娘那邊可沒飯給我吃,她自己都不夠用的。”
阿萍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兒,噗嗤笑了一下。劉璋敏銳地抓住了這個點,問:“想到什麼好玩的事兒了?這麼開心?”
阿萍扭頭看著他,一臉的認真,說:“欸,你說,瑰娘娘要不要吃飯啊?”
這問題有意思,劉璋仔細思考了兩秒,“應該~應該不吃吧?”
“我覺得要吃的!”
“為什麼?”
阿萍道:“你想啊,我們在祭拜先人,清明祭掃的時候。都要上香,擺供品的。那些供品可能會被別人撿走吃掉。那些香火就應該是它們吃的東西了吧?”
劉璋眼珠子一轉,心裡面就冒壞水。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反問:“你怎麼知道那些供品它們就不吃的?”
阿萍沒察覺這小子要使壞,看了他一眼,道:“每回祭掃完,那些供品都會撤下來,分給大家一起吃的,從來沒有平白少過一樣。由此可見……”
話沒說完,耳朵邊一癢,一股溫熱的氣息燒紅了耳垂兒,“哈!其實,那些供品早就被嘗過了。只是,它們是用聞的方式,你才沒有發現而已,哈~”
“討厭!”
阿萍一聲嬌嗔,扭過身就去打劉璋。
劉璋哈哈哈一笑,拔腿就跑,邊跑邊故意等著阿萍來追,“來抓我啊!來抓我啊!抓不到我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打打鬧鬧,漸行漸遠了。
原地只餘一頭毛驢,瞪著一雙碩大的驢眼,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最後在原地一臥,闔上了驢眼。
次日清早,劉璋被提溜到了大廳,芸娘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指著他的鼻子數落。
“看看你乾的好事,整個後院都沒法要了,你立刻就去給我清掃乾淨。掃不乾淨你就不用來吃飯了!”
發生啥事了?劉璋一頭霧水,直到他拿著一把大掃帚來到後院,才知道他娘為了什麼生氣。
一院子的驢糞蛋,還有被踩塌了的花池子,那邊的小樹,樹皮也被啃得一口一塊的。
這還不算完,驢尿將一大片糞球均勻浸泡了,又被驢子自己踩在了上面。所以,院子裡到處都是驢蹄印。
劉璋吐吐舌頭,把大掃帚扔了,轉身去拿水桶跟墩布。
等他提著一桶水,扛著一根墩布走回來的時候,看見阿萍正拿著那把大掃帚,刷刷刷地在掃地上的幹糞球。
“阿萍,你怎麼來了?”
劉璋走過來,要把阿萍手裡的掃帚拿走。
阿萍沒給他,看著他道:“少爺,昨天是咱倆把驢忘在後院的。今天,我也應該一起受罰。”
劉璋不再多說,點點頭,“也對,那就你掃我來墩。”
劉璋知道,阿萍是那種柔弱不失主見的好姑娘,她可以聽你的,但她認準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底。
兩個人一起勞動,很快就把後院的地收拾好了。劉璋看就剩下花池子了,便對阿萍說:“走吧,先去吃早飯,吃完早飯我一個人就能修好花壇了。”
阿萍點點頭,沒多說,就跟著劉璋走了。
當劉璋填飽肚子,拿著抹子跟一擔泥走到後院的時候,發現又有人在幫他幹事了。
“立輝,你今天沒去上工啊?”
宋立輝抬起帶泥的臉看過來,道:“沒呀,東家。今兒休息,我不用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