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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世界以痛吻你(一) (1)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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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單靜秋來說, 再熟悉不過的黑暗空間中,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沉默在蔓延。

單靜秋抿著唇, 看著眼前的場景,竟一時說不出話, 她一直以為自己對鬼魂的承受力已經提高了很多,畢竟每回世界結束時接受任務時總要見到各式各樣的任務人,可這次, 卻不大一樣。

她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罵起了008, 她敬愛的垃圾系統008現在早就經驗十足,連和她客套都不帶客套, 就這麼故作童真地笑一笑便迅速地把她送到黑暗空間, 天知道她都還沒來得及把商城裡她看上的那個模擬身體拍下付款,她深切懷疑008偷窺了自己的購物車,可卻沒地方說理去,對於這種強行出貨沒有質保政策的産品,單靜秋表示很是氣憤又無可奈何。

只是現在也來不及罵008了, 她按捺下心中對008的日常辱罵, 努力維持住溫和的表情, 耐心地對前頭那個哭個不停的中年婦人便問:“你好, 請問你需要什麼幫助呢?”

她眼前的這個中年婦人,穿得大概挺樸素, 之所以說是大概,因為單靜秋根本無法越過那些血汙把她的衣服看清楚,這婦人渾身沾滿了血, 尤其是在背部、手部,露在外面的手上頭全是可怖的青青紫紫,好幾個地方沾著血,染滿了血的衣服掛在身上卻不顯得貼身,只因為她瘦削到連衣服都掛不太住,而最令人怔忪的便是她的臉,她掉下眼淚時流下的並不是眼淚,而是一行又一行的血,重重疊疊,在臉上劃出斑駁的痕跡,額頭上還有淤青,在淤青處能隱隱約約看見一條難看的疤痕,由於疤痕增生,分外顯目。

單靜秋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當婦人抬起頭時露出的臉格外嚇人,她卻看著對方的眼神,心中生不出半點恐懼,那婦人的眼神中全是絕望和彷徨,茫然無助地無奈,卻沒有半點兇狠,讓她的心中也忍不住地生起幾分不知從何而來的同情。

“我……”那婦人努力地鎮靜了一下,剛停下眼淚,手一抹,卻把那些血淚擦開,看起來越發地髒了起來,她眼巴巴地看向單靜秋,開了口:“你可以幫我嗎?”

她沉默了片刻,發著抖,似乎陷入了難以擺脫的噩夢,好一會才晃過神,開始努力把自己經歷的那點痛苦故事一點一點地講出,只是講著講著,她時常發起抖來,甚至出現些過於驚恐的失聲反應,經過了挺漫長的時間,才把一切講完。

單靜秋在那婦人艱難說出的零碎話語中挑挑揀揀,再和008給的原世界故事劇情相結合,終於是拼湊出了這個對於原身和她的孩子都太過慘烈的故事。

這次的故事世界,是一本早期的虐心言情文學,結合了傷痕文學、社會現實、虐心言情、疼痛青春多種特色,當年一經發售,便風靡少男少女,一度被譽為催淚鉅作,小說的名字叫做《痛,吻》。

《痛,吻》講述的是女主滕香玲的成長歷程,她的父親自破産開始,變得暴虐、瘋狂,一旦在外頭遇到點不順的事情,便會回家肆意地抽打自己的妻女,絲毫不留餘地,而在發洩完了之後,看著滿身是傷的妻女他又會立刻痛哭流涕,下跪請求來自妻女的原諒,滕香玲的母親是個傳統的女人,在她的觀念裡頭,丈夫是天,生活再怎麼困難也不能離婚,她永遠選擇忍耐,哪怕丈夫一度差點把她打住院,她也無怨無悔,可她的無怨無悔影響的卻是小小的滕香玲,哪怕再最熱的夏天,她也穿著長袖長褲,因為一旦稍微露出身體,便會看到下面令人訝異的傷口。

而女主痛苦的童年記憶中,曾有個同病相憐的夥伴,便是住在隔壁家和她同齡的喻言澤,也就是原身的兒子。

原身一家,原本家境小康,白手起家的夫妻倆經營著兩家賣衣服的小店,在城裡頭有些名氣,每個月也能攢下不少錢,原本他們應當像是所有普通家庭一樣,存著錢,慢慢地過著小市民的日子,可這一切,卻因為原身的丈夫喻一浩,發生了改變。

在喻言澤七歲那年,喻一浩迷上了賭博。

同樣來自a城的老李,神神秘秘地帶著喻一浩去打起了麻將,只說他是工作太辛苦,每天都得看店進貨,需要一點兒消遣、休息,可誰都不知道這卻是一場套路的開始。

老李帶著喻一浩進了b城人自己經營的小館子,館子雖小,但是裡頭五髒俱全,不僅僅有人盡皆知的麻將、紙牌,還有在那個年頭不怎麼流行,特地從澳城招工回來的賭場荷官,裡頭自是聲色犬馬,在那喻一浩看見了無數人全神貫注,因為每一次結果的誕生歡呼沮喪,他看見有人頹廢地出去,有人紅著眼進來……

人來人往之間,他看到最多的,卻是那些一夜暴富的,他們每個月經營服裝店收入的那點兒錢,還不如賭館裡頭坐一個晚上贏得多,一天一天地,他漸漸地沉浸了進去,他沒有發現,他就像身邊的那些個賭棍一樣,紅著眼,用光了錢,直接找旁邊的人要了個條子記賬,記賬額度滿了,甚至還開始賒賬。

當然,一開始喻一浩總是贏錢多的,僅僅三天的功夫,他就用一萬的本金贏來了一百五十萬,所以後來偶有輸幾把大的,他也無知無覺,等到他反應過來地時候,他不僅僅是連本金都輸光了,甚至還將自己用來進貨的貨款都押了進去,他能看出那夥子看場人的厲害,哆哆嗦嗦地把錢交了個精光便逃了出去,可回頭看著小賭館門口的小燈時,他的眼中寫滿的全是不甘心。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他來了,走了,又來了,又走了,就這麼折返幾次,漸漸地,那小賭館就像無底洞一樣,把他從家裡偷偷拿出來的存摺都輸了進去,他不甘心,終於將目光移動到了家裡的房本、服裝店店面的産權證……他覺得他一定能翻本,最起碼把本錢贏回來,可卻沒想過,從頭到尾,那就是一個局。

一直到賭場請來的人上了家門,逗著兒子的原身才知道,丈夫已經把家裡的財産全部輸光,若是不肯把家裡的房子店面給對方,就得變出幾百萬來,他們給不出,便狼狽地被趕了出去,身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兩三包不大的行李,和原身每個月放在兜裡的幾百塊全家生活費,他們在偌大的b城中無處可去,跑來跑去,才找到了一個破舊的小區,租住了一個狹窄逼人的小房子,就這麼住了進去。

原身恨極了丈夫的莽撞任性,這半生的努力因為眼前這人的瘋狂全都賠了進去。

而喻一浩當場給妻子跪了下來,他伸出手緊緊地抱住妻子的腿,眼淚鼻涕流了一臉,滿身狼狽,說自己是被人設局騙了,說自己只是一時識人不清、執迷不悟,希望妻子能再原諒他一次,他甚至還把旁邊的兒子抱了過來,哄著兒子問,想不想要爸爸走,不明白狀況的喻言澤自是應了聲不願意,後來的他,無數次在夢回時驚醒,恨透了自己當時被父親哄騙,就這麼把母親給留在了這個無望的深淵之中。原身面對孩子懵懂的臉,和丈夫滿臉寫滿了愧疚,她選擇了原諒,她想,只要有手有腳,總能東山再起,也許一切還能繼續。

可那時候的原身不知道,賭就和毒一樣,是會吃人的,它們就像是張開了口的巨獸,一旦走了進去,便幾乎九死一生,難以回頭。

原身找了兩份工作,一份是小區附近服裝店裡的銷售員,另外一份則是給裁縫店接單做單的工作,她夜以繼日,不怕自己的眼睛出問題,只想盡快存下點錢,眼看兒子上學就在眼前,她哪裡捨得耽誤,在她拼了命工作的時候,喻一浩也找了份工作,離小區挺遠,在市中心超市裡頭做保安,薪水倒也不錯,正當一家人漸漸地走上正軌時,領回工資的喻一浩,情不自禁地又走進了那間似乎帶著魔力的小賭館。

他反複告誡自己,只要贏一點兒,只要贏一萬也好,卻又是把自己口袋裡的工資輸了個精光,可這回,他的心裡沒有了愧疚,全成了瘋狂,他想要錢,他知道他能翻本,他瘋了一般地跑回家,在家裡頭翻箱倒櫃,直接將什麼抽屜全都拉出,裡頭的衣物隨便丟了滿地,只想翻出妻子藏起來的錢。

剛接兒子從幼兒園放學回家的原身,買了菜哼著歌帶喻言澤進了門,看到的卻是一地的狼藉和找不到錢神色瘋狂的丈夫,喻一浩一下沖到了原身身邊,用力把門關上,提著原身的領子就是要錢,原身自是不肯,甚至還憤怒地叱罵起了丈夫,她不明白家裡都成了這種樣子,怎麼丈夫還肯去賭呢?當然,她想憑借她說的這麼兩句話來說服丈夫,顯然是不可能的,她做的這些全都於事無補,只是讓喻一浩越來越瘋狂。

喻一浩從旁邊隨便摸了個衣架,直接對妻子動了手,原身只能努力地用手護住臉護住身體,死死咬著牙不肯說出錢在哪裡,因為她辛苦賺來的這些錢,是為了要給兒子上小學用的,她知道這些錢給了丈夫,一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她越是忍耐,喻一浩越是瘋狂,生生打折了兩根衣架。

被父親忽然暴起嚇傻了的喻言澤呆呆地站在旁邊,等到他終於從莫大的驚恐反應過來時,母親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他壓著心中的恐懼飛速地跑到了父親那,小小的他一把抓住了父親的手,顫抖著聲音讓父親不要再碰媽媽,可瘋了魔的喻一浩哪會留情,他直接用力一甩,便把喻言澤輕飄飄地整個甩到了沙發背面,狠狠砸在沙發上頭的他,只是悶哼一聲便沒有發出聲音。

丟完兒子,他甚至連看都沒有去看一眼,繼續逼問著妻子錢在哪裡,發覺兒子沒有動靜的原身直接將藏錢的地方說出,等丈夫一鬆開手,便沖過去抱住了自己的兒子,等到喻言澤艱難醒來的時候,面前只有被打得無一處好的母親和亂七八糟又毫無人聲的家。

原身等到丈夫回來,僵坐在客廳沙發上,她做得筆直,試圖和丈夫談離婚,可已經迷了神的喻一浩怎麼會同意?在他看來,妻子就像是個會源源不斷供應錢款的提款機,他需要錢,怎麼會放提款機離開,喻一浩只是冷冷地笑了笑,告訴原身,除非他死,才會同意離婚。

那天晚上,原身看著呼呼大睡的丈夫看了許久,她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帶著兒子離開,卻在要出門的時候,聽到後頭丈夫幽幽的聲音:“你是不是忘了,你和言澤的戶口還在我這裡?”她一點一點地回過身,看到的卻是不知何時睜開眼,在那半笑不笑玩著戶口本的丈夫。

她在老家已經沒了親戚,嫁給喻一浩後自是落戶到了喻一浩家,而戶口本從來都在對方手裡看著,她可以包一收到外地工作,大不了就當沒這個家庭,可兒子呢?兒子還小,從不能不讀書、不生活吧?她艱難地問著丈夫到底要怎麼樣,可丈夫卻笑了,他只是冷漠地說著,要她好好地待在家裡,萬事配合,一切就好辦。

當原身緩緩地把行李放了回去的時候,她似乎有種預感,她的人生將會永遠地和這個房子綁在一起,事實也是如此。

但哪怕到此刻,她依舊沒有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永遠不要相信賭徒說出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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