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一直沒什麼私心,在未來世界裡,由於有外敵在外盤旋,對於力量的看重程度超越所有人的想象,她心裡對單月也有擔心,可一半精力要放在戰場的她,只能將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單星的身上,希望能將單星培養成未來能獨當一面的另一個女將軍,到時候也自然能保護姐姐、保護國家、保護人類,可她卻沒有注意到,她的這些注意單星遠超過單月的行為,要單月漸漸地自卑了起來,每天躲在那說不出話。
小說裡這樣寫到: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單月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她想也許從一開始這名字就取錯了,妹妹應該是月亮,她才是旁邊那不起眼的小星星……永遠,也不會有人看見她。”
“她在學校裡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當然她不會反駁,因為她已經習慣了,習慣自己是那個天才單星的姐姐,習慣別人問,為什麼她的媽媽妹妹都那麼優秀,而她不是……”
“……媽媽終於回家了,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家裡的訓練室外,即使是站在門外都能聽到媽媽此時正在關心著單星身上的傷勢,嘴裡說著些訓練要領,她走了進去,想關心一下媽媽,可她只是皺著眉頭丟來一個眼神,說等會再說,這個等會要等……多久呢?她想,也許永遠也等不到吧。”
單月一直尋找著突破自己體質的辦法,f級的體質讓她甚至連什麼軍校也上不了,在她六歲前時常在到她家時揉揉她腦袋的那些叔叔阿姨,在六歲後,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嘆息,說些什麼“只可惜……”,一直到妹妹體質被確認額那瞬間,就連那些“只可惜”都沒了,全都成了“還好……”
是的,一點也不可惜,挺好的,她這麼一天一天地看著媽媽和妹妹的天倫之樂,她的格格不入,甚至她試過鬧脾氣、在家裡發火、和妹妹搶東西,媽媽和妹妹總是這麼無奈地互相看看,然後便把她用力去爭搶的東西遞到她的面前,嘆息地說:“這下你總不生氣了吧?”,而外人知道她的這番鬧之後,則是瞠目結舌地感慨,只說些什麼越是半桶水越晃蕩之類冷嘲熱諷的話。
單月大學讀的是個普通的行政專業,哪怕是她努力讀書,在普通人中可以說是成績佼佼,可s級的精神力沒有相應的體質配套意味著她註定要遠離這些軍事類專業,只能到普通人上學的地方去讀書。
她在讀書時意外認識了另一個雙s的天才少年萊諾,兩人情投意合地走到了一起,可在走到了一起之後,對方的家庭很是反對,認為兩人天差地別,不夠匹配,甚至還給安排了相親物件,男友執意帶著單月到約好的餐廳,來等待這即將來到的相親物件,可萬萬沒想到來的人卻是單星。
從妹妹出生開始,她便一點一點地失去了所有人的關心和愛,沒有了關注、沒有了平等的對待、媽媽也不肯多關心她一眼,就連找到的相親物件,也有人要讓妹妹橫插一手,哪怕知道也許妹妹很無辜,她也難過得心直抽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從這天起,投入了對精神力的認真研究,她想要得到別人的認可,而不是永遠做一個沒有自己名字的影子。
可這一研究,能全身心投入對於精神力的關注的單月發覺她竟然也可以帶動機甲,只是本人不能本體進入,只能依靠精神體,發覺了這一研究結果的她直接將研究結果公開,引發了軒然大波,也是從這一天開始,她不再是天才單星的姐姐,而是另一個天才單月。
人類的這一發現,引發了異星的恐慌,他們必須在人類培養出更多的新戰士前取得徹底的勝利,而這回他們還將目標投向了研發出這一成果的研究員單月,而恰好,單月正在前線進行她的新一輪研究,可隨著她技術的不斷投入,原本還打算潛伏入聯盟的異星人們也終於意識到了,原來他們正在尋找的重要人物,此時正在陣中。
異星人先在新地球的另一端戰場引爆了攻擊,將要帶軍離開的單靜秋在這一夜找上了女兒,單月只是倔著性子掉著淚,問著媽媽:“你的眼睛裡是不是永遠只有妹妹?如果不是我現在總算出人頭地了,你是不是永遠都看不了我!”已經比任何人都先更要早意識到這回戰爭危險性的單靜秋想了很久,沒有反駁,只是告訴女兒,小心安全,便離開,奔赴屬於她的戰場。
單月看著不解釋直接離開的母親身影,心裡只有四個字“果然如此”,哭了一夜的她爬了起來重新投入研究,可這時,隨著戰場中的核心離開,異星人的觸角終於往被重重保護的單月那移動了,另一頭單靜秋帶領的戰場,由於異星人聯結後的巨大兵力沖擊,節節敗退,傳來了陷入重圍的不幸訊息,單月哪怕是再怪母親也擔心得厲害,她發著抖去找妹妹,可單星絲毫沒有動搖,怎麼也不肯派兵去救,最後只是在聯盟的要求下分了萊諾帶兵去救。
被單月罵得狗血臨頭的單星沒有解釋,在母親臨走之前,特地吩咐過她,她要好好的保護姐姐,這句話她從小聽到了大,也是她知道自己要做的,而且她所在的地方是主戰場,更是退無可退,媽媽在教她時就說過,戰場之上只有命令,沒有感情。
在萊諾帶兵離開的這夜,異星人終於發動了總攻,攻擊一陣接著一陣,戰線風雨飄零,其中有一支更是直指此刻正在加速研究對策的單月。
單月被異星人圍追堵截,席捲而跑時,妹妹單星從天而降,殺進殺出,從裡面生生地搶回了姐姐,而後面對似乎永遠沒個盡頭的異星人,只把單月放入了單月自己研究出的唯一一個高度安全的安全艙裡,這是單月曾經別扭地透過萊諾送到媽媽那的,她來不及做第二個,卻沒有想到這唯一一個竟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她還在姐姐的身旁放了一個自己機甲的備用零件,有了不祥預感的單月已經哭得涕淚橫流,恨極自己做的那些極端的安全措施。
單星並把這安全艙藏在了旁邊星球的山洞之中,她笑著同姐姐說了句:“對不起,讓你難過了,有你這麼厲害的姐姐我真的特別驕傲,以後,不要難過。”而後她笑著在單月歇斯底裡的掙紮下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封上艙門,穿上機甲,往追擊而來的異星人中徑直竄入,選擇了迎戰到死,最後引爆自己的機甲,屍骨無存。
單月看到了外頭爆炸照亮的天空,咬著牙留下了淚,知道自己的妹妹就在外面離開了,好不容易到了能出來的時間,趕回基地的她看到的是萊諾滿身瘡痍的樣子,萊諾沖著單月苦笑了笑,只遞給了單月一片碎片,那是原身的機甲鐵玫瑰爆炸後留下的,還有一本單靜秋之前在基地房中放置著的日記。
裡頭寫滿了她在戰場時對家中兩個女兒的思念,也寫滿了她意識到她對單月忽視造成打擊的痛苦和悔恨,可一切都太遲了,遲到已經天人永隔。
日記大多是爭分奪秒寫的,通常也就潦草地寫了幾句,說是日記更像是隨手寫的筆記:
“今天回家,月月心情不好,我買了她喜歡的蛋糕,可是她沒吃,怎麼辦呢?”
“星星的機甲操作又得到提高了,很快就能和我一起去戰場了,可我們都走了月月會難過嗎?”
“月月考了第一,真驕傲,送去的錢被退回來了……託人轉過去了,希望她能好。”
“今日彙報時收到了別人對月月的誇贊,她真的很棒,為什麼我沒能早點發現呢?我實在是個太無能的母親。”
“戰爭要開始了,太擔心了,把月月託付給了星星,我相信她能保護好姐姐的,她也總和我這麼說,擁有力量,正是為了保護他人,只是也對不住星星……。”
“要走了,還能回來嗎?戰爭結束後,真想一家人吃頓飯,萊諾是個好少年,和月月很配……”
那天晚上的單月哭了一夜,只是她告訴自己要振作起來,她要替母親和妹妹保護住這片希望的火種。
單月和萊諾一起帶領人類龜縮到最後的星系,可終於是生生不滅,她發覺像她這樣擁有高精神力、低體質的,雖然不可以操縱機甲,但同樣可以透過精神力發出對異星人的攻擊,她招募了這樣一大批精神能力者,共同製造了一批精神力炸彈,也靠著這些附著有精神力加成的武器,一步一步地往外拓展,重新奪回家園。
很久以後,遍體鱗傷、人也滄桑了許多的單月和萊諾終於帶著人類重返家園,面對著無垠的星系,她的身上依舊帶著母親和妹妹的遺物,分別是兩人機甲上的一片小小的碎片和母親的那本日記,而這些,正是全部了,緊緊地捂著胸口的她倚靠在萊諾的身上,嘆息地說:“一切,重生了……”
可她心裡知道,她的摯愛,她們彼此之間的遺憾、悔恨,再也無法挽回了。
原身一直悔恨,自己沒有辦法更多的保護好自己的兩個孩子,也沒能給予她們足夠充分的愛,到最後何止是她和單月,就連單月和單星之間都再難往來,分明彼此之間是有愛、有期盼的,卻只剩下互相怨恨的冷漠。
她更是從來沒有發現自己女兒的天賦,倒要單月遇到了太多的痛苦。
“任務一:讓單月和單星幸福。
任務二: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