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傻?”單靜秋笑著質問,眼淚沒有停過:“我見過這姑娘,她才剛出孝幾個月。”
這話一落,剛剛站在周圍幾個瞬間變了神色,露出了鄙夷的眼神,畢竟被懷疑在孝期不好好守孝的人,可是很難被認為是個好人。
秀娘抿著嘴,搖著頭:“不是地,我們早就……不是地,反正公主殿下,請你別亂說。”
這話裡行間無意中透露的資訊量挺大,讓旁邊的人們竊竊私語了起來,究竟什麼是早就。
容六不忍看見秀娘慌亂的樣子,把她一把拉過放在身後,擋在前面:“昌盛公主,我們現在已經和離了,您究竟管這麼多要如何?”聲音很是冷冽。
單靜秋似是被這話傷到,驚得後退一步,捂著胸口,垂垂欲倒:“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哪?”容六有些不耐煩,每次只要遇到昌盛,他似乎脾氣都大了,許是因為昌盛任他磋磨的傻樣子。
“這兒再走沒多遠,便是這位辛姑娘的家,可辛姑娘家的後頭,正是我的公主府。”單靜秋笑得悽涼:“也許你和辛姑娘確實是後頭認識的,可……難道你們就非要選在我的公主府前頭濃情蜜意嗎?”
“你置我於何地?置行之於何地?”
句句質問,逼入人心,容六有些尷尬,言語生硬:“反正這些事情同你無關,更同秀娘無關!”他信誓旦旦的模樣似乎是拼了命要保護站在身後的女人。
單靜秋臉色霎時便白,她捂著胸口,便是一個暈倒,一把倒在了身後的玉鐲身上,引起一片嘩然。
此時巡邏士兵終於殺到,他們對達官貴人甚至比有些官員認得還多,此時光是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無非是某位人家的姑娘同前駙馬勾搭上了,把公主給氣倒了。
他們帶著公主一行人中的一個並容六、秀娘離去,要做些記錄,可是在路上,帶著公主一行人中的水光大八卦一個接著一個丟。
他神秘兮兮地說道,眼前這位名為秀孃的女子,正是辛相家的嫡女秀娘。
於是這下連巡邏計程車兵們也個個清楚了這事情從何而來。
“昏倒”的單靜秋早已被玉鐲和李嬤嬤安放在自己的床上,要知道今天的事情,她可是千難萬難才找到了時機,她那天進宮,恰巧聽到了皇上在吩咐小李子叫巡邏士兵每次宵禁結束要重點關注公主府地區,當然不知道那時究竟是為了防備誰。
她只是猜想,也許她的皇上哥哥也同樣在籌謀著什麼。
這些日子以來,單靜秋便也一直幫著皇兄做著些難民安置、同工同酬、慈幼局的事情,便也在城裡城外來來回回,時常回到家便晚了。
要知道一開始皇上要讓單靜秋幫忙組織些以工代賑的事情,工部是堅決拒絕的,可沒多久,他們便見識到了單靜秋的能力,她在這一片的百姓心中,地位堪比什麼下凡的仙子聖人,凡是她說的,就連一句隨意的話,眾人也樂意聽取。
因此,在後半段的工程裡,幾乎每一天工部都準時準點的守在了單靜秋這。
就像此夜,單靜秋入宮聽見的是皇上說宣榜前一夜要重點巡邏公主府附近,這對於單靜秋來說根本就是明晃晃地訊號。
她同往日一般,但回來的時間稍微提早了一些,玉鐲、李嬤嬤是肯定跟著的,負責以工代賑的工部侍郎也跟在旁邊,還有慈幼局裡的幾個姑姑……一行人浩浩蕩蕩十幾個,只是都困得厲害,沒太說話,卻哪知道逃竄得不分左右的人。
今天跟來的這幾個人,可是出了名的認識人多,嘴巴又大。
單靜秋心底暗笑,這回也該讓你享受一番原身活在流言蜚語裡的滋味。
迷迷糊糊之間,她聽見了自家李嬤嬤同玉鐲的話。
“哎,我們的傻公主,怎麼能為了這麼個男人傷心至此呢?容六真是個烏龜王八蛋,傷了公主的心就離開!”
“是啊嬤嬤!這回容六做了這種私會的事,看他們要如何是好。”
……
單靜秋帶著笑意睡去。
第二天大清早,在皇榜之下,另外一條訊息爆炸般的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