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對於女主的成見也來源於此,在一聽說何淮找了個小城姑娘,她便想起了于慧。
所以打從一開始她便從心底深處看不起周淑怡,她認定了女主攀附權貴,為了錢才找上了何淮,絕非善類,便下定了心務必要拆散二人。
而那時的一句拆散,卻引發了後面一連串的故事。
在原身過世的那天,她最後見到的人正是于慧。
就在何淮剛離開沒多久,氣得厲害的原身辦公室裡坐著順氣,卻突然被人推門而入,進來的正是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好閨蜜”于慧,萬分震驚的她聽著好閨蜜的一字一句,打擊如山。
她說,其實她根本沒有離開這座城市,這些年來何向前大半的日子都是同她一起度過。
她說,他們倆有了個兒子,有了個家。
她說,當原身希望何向前回家為兒子過生日的時候,其實他們一家人正在外玩耍。
……
時隔多年,再次接受何向前出軌的原身以為自己已經能控制住自己滿溢的情緒,可事實上卻完全做不到,她自小的教養讓她慢慢地逼著自己接受無愛的婚姻,接受不負責任的丈夫,接受背叛了的最好朋友……
可能接受不代表不受傷,當于慧趾高氣昂地走到她面前,試圖居高臨下的炫耀著她的“愛情”、“家庭”、“丈夫”……而這一切都是曾屬於原身的。
她好不容易,終於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去看于慧,卻被對方附耳湊近說出的那幾句“悄悄話”震懾在當場。
“我和向前的兒子呢,向前給他選了個字,是越,超越的越,因為他是註定要超越別人,做人上人的孩子。”
“老爺子也很喜歡我們家越越呢,畢竟他白手起家,不像有的人仗著家大業大還像個被打敗的落水狗,感情受創就跑,真狼狽,和某個女人啊一模一樣。”
“哦,對了,靜秋說不準你還認識我的兒子呢,對對對,別的你不認識,那肯定認識我的兒媳婦。”
“我的兒子呢叫于越,兒媳婦呢叫周淑怡。”
“哎哎哎,你怎麼臉色這麼差呀!我想你猜到了對不對,就是何淮之前的女朋友呀。你搶不過我,你的兒子也搶不過我的兒子。”
“你真可悲,你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有,我還有你的老公,你的家庭,你和你的兒子除了那點兒破錢一無所有!”
……
看著對方笑得暢快的扭曲臉龐,單靜秋終於氣得天旋地轉,直接墜倒在地。
迷迷糊糊地她聽到了于慧驚恐、害怕的撒嬌聲,和她的丈夫溫柔的安慰。
何向前說:“沒事,她死了以後單氏以後有我的一半,以後都是我們越越的。”
良久,她都只聽到耳畔邊迴旋著的你儂我儂,半個求救電話都無,冷血至極、無情至極。
沒有遺囑的原身離世後,財産分給了丈夫和何淮,在何淮遠走國外沒多久,于慧便登堂入室,于越也改名換姓成了何越,成了頂頂有名的何家二少,繼承了萬丈家財。
當然,那時的周淑怡也只是以為自己的丈夫只是一個備受關注的“繼子”,畢竟何淮這個前任大少在母親離世的打擊下放下家族事業遠走,喪失了繼承權,這一切倒也很是順理成章。
故事自然得以圓滿的結束。
但在原身這一點也不圓滿。
原身後悔極了,她這輩子讓親者痛、仇者快,傷了自己的兒子,成全了于慧和她的孩子,她不甘心啊,更不捨自己的兒子一個人孤零零地到了老。
“任務一:不讓何淮孤獨終老,讓他同真心愛的人幸福生活。
任務二:讓何淮承擔屬於他的責任,繼承單家。
任務三:懲罰何向前、于慧。”
……
“夫人,公司已經到了。”司機老張小心翼翼地叫醒後面閉目養神的夫人。
老張被單氏集團聘請已經近十年了,為單靜秋開車也已經五六年了。他從沒見過像單靜秋這樣從不和底下人亂發脾氣的人,不過也許是久處高位的威壓氣勢,亦或是家大業大的良好傳承,總能感覺到夫人身上的不怒自威,讓人不敢造次冒犯。
單靜秋睜開了眼,往旁邊一瞅,已經到了何氏集團的總部。
她微微點頭:“老張,我上去找阿淮做一會,你可以先去休息一會,快到的時候我會給你電話。”便起身在早就認出了車的保安引導下上了樓,無論是單靜秋還是原身都沒有為難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