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兒本以為她針灸了這麼久,今天又拿了這些藥,外加鴻哥兒奶奶他們的診療費,怎麼也得五六兩銀子。
不想容掌櫃得師叔直接免去了她針灸的錢,只收了她的藥錢。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這藥錢的基礎上,容掌櫃還給她打了個八折。
她感激的看了容掌櫃一眼,想要親自去後院拜謝他師叔的恩情。
“不必了,我師叔從來不將這些身外之物看在眼裡。
你若是為這些事去煩他,他反而會不耐煩。”
容掌櫃笑著拒絕了她的要求,胡星兒也不好硬闖別人後院。
後院中,容掌櫃的師叔已經回到了他落腳的房中。
只是,此刻的他與方才已經判若兩人。
嘴唇上那一小抹黑色的鬍子被他摘了下來,外面的那身不大顯眼的衣服也被脫了下來,轉而換上一件薄紗外袍。
薄紗裡頭罩著雪白的綾衣,衣服上錯落的繡著幾片竹葉。
這人竟是上次在巷中殺掉兩個流氓的那個人,卸去臉上的偽裝之後,他坐下來給自己斟了杯茶。
此人原名蘇摩,他並不是青月國的人。
“離開了那麼久還沒回來,他不會真蠢到去刺殺顧傾之了吧。”
他捏著茶杯,嘴裡喃喃念道。
“那小子人不大,倒是鬼精鬼精的。
見到我還哭成那樣,莫不是認出了我?”
從腰封裡摸出一把造型奇特的銀色匕首,一陣寒光從他眼中乍現。
“是生是死,看你自己決定了。”
他的嘴角勾著一抹邪笑,早已沒了方才面對胡星兒時候的和善眼神。
容和堂外間,鴻哥兒奶上的銀針已經被容掌櫃盡數拔下。
緩緩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哭的氣喘吁吁的鴻哥兒母子。
“娘,你醒了。”
馬躍最先看到她睜眼,見她動了一下,連忙上去扶住她。
“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摸了摸鴻哥兒的臉蛋,又拉了一下大丫的手。
胡大丫的確是被嚇住了,她若早知道婆婆這病有生命危險,說什麼都得放下手裡的事兒帶她來看大夫。
“老人家已經沒事了,你們也不用太緊張。
以後可別亂喝藥了,這藥若是不對症,那就有可能變成毒藥。”
容掌櫃再次替鴻哥兒奶奶把過脈之後,確認她的確沒問題了,才細細交待道。
“是,多謝掌櫃的了。”
胡星兒和大丫等人一一謝過容掌櫃,這才慢慢得從容和堂裡出來。
之前藥童怕他們得牛車堵在門口,就將牛車牽到了旁邊得角落裡。
馮因看完診之後,就出來守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