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兒掃視了一下他身邊的那團黑色,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斑駁的花紋,有灰有黃的皮毛莫名的有些眼熟。
拿著蠟燭往前走了幾步,她徹底愣在了原地。
乖乖,這不是老虎嗎?
這老虎可比上次的鹿要大多了,怎麼也得有五六百斤。
蕭北沐這廝…..他真的去獵老虎了?
這是個什麼妖孽,老虎也能獵來?
即便是驍勇的武二郎,也是悶頭喝了三大碗酒之後才有膽子上山打虎的啊。
胡星兒不自覺的掃了他一眼,心中對他的恐懼又加深了幾分。
“莫怕,它已經死了,傷不了你。”
蕭北沐喝完水,把竹筒往旁邊一遞。
方才胡星兒看老虎太過震撼,完全沒有發現在老虎的旁邊還蜷著一個人。
她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卻依稀看到他接過了蕭北沐手裡的竹筒。
她把蠟燭往下移了移,人也跟著蹲了下來。
抱著竹筒的,是一箇中年男人。
那男人蜷在地上,看不出有多高,卻能看出他很壯。
他頭上戴著一頂帽子,身上的衣服被扯到爛的不成樣子。
破碎的衣服上頭,還沾著一血跡。
見胡星兒如此盯著自己看,男人笑了起來。
笑的時候,臉上滿是皺紋,卻又有些憨厚。
“你是這後生的媳婦吧,真是個俊俏的小娘子。”
喝完了水的中年人把竹筒往前一遞,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也幫你把這大老虎送回家了,算是還了你救我一命的恩情。
往後你就還上山打獵,我絕不會多說什麼。”
男人拍了拍身上裹的碎雪,聲音有些嘶啞。
“這山頭無名,本就是自由打獵的。”
蕭北沐也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胡星兒看了看二人,眨巴了一下眼睛。
為什麼她覺得這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有一股火藥味呢?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兩個人剛才還同喝一杯水來著。
“是,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