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來就是一個傻子,娶個聰明的老婆就以為自己也能變成聰明瞭嗎?他就應該一輩子蠢下去。”
“那可不行!以前七爺又小又蠢,犯些錯別人總能因為他年幼不得不原諒。可是年紀大了之後,還老是犯錯得罪人,我們王爺還要替他擦屁股。那可太丟臉了。”
“是啊。不管七爺是蠢笨還是聰明,只要他不給我們王爺添麻煩就行。”
坐在馬車上,伯文俊眯著眼睛假寐,靜靜聽著外面的議論聲。發現對方是伯文澈的人,他也絲毫不意外。如今整個朝廷對伯文漠防得最深的,應該就屬他這個親弟弟了。說起來,這兩人小時候的感情還挺好的。
也不知道為了什麼,如今卻是越發尷尬了。儘管如此,伯文澈還是會找伯文漠幫自己做事。難道他還把伯文漠當成傻子,以為對方不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想要把他當刀子使嗎?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的大計不想成功都難了。
正如伯文漠所料,幾天後伯文澈找到他,要他與平時聯絡過的朝中官員接觸。並告訴他們,他要在元宵節當晚逼宮,讓伯邑勳退位。
“據臣弟所知,最近父皇一直潛心鑽研道法,企圖製造出長生不老的丹藥來。看樣子,他是龍椅坐得太久,太舒服,根本捨不得下來了啊。”
“當年父皇年少,本無心皇位,卻被眾人逼得不得不站起來反抗。後來,在皇奶奶的鼎力支援下,這才力排眾議好不容易坐上皇位。父皇仁心,不想剛登基就大開殺戒。可是,諸位皇叔的舊臣們以為他好欺負,仍是不依不撓地想盡辦法想要把他從龍椅上拽下來。”
“最後,父皇為保江山穩固,山河太平這才動手清理餘孽。一時間血流成河,卻是罰得其所,無一人被冤。登位這麼多年以來,他也一直兢兢業業,從未有半分鬆懈。如今我國內外呈平,都是他的功勞。”
“他又正值壯年,自然不肯退位。”
說起伯邑勳登帝以來的種種事蹟,伯文漠頗能理解,他現在不想退位的心情。看他說得好聽,伯文澈卻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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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值壯年?難道皇兄不記得,今年父皇已經五十多歲了嗎?將近花甲之人,又如何能稱得上‘正值壯年’?再說了,這皇位他遲早是要退的。還想長生不老,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長生不老,本來就是幻想。”
“可他卻痴心妄想。”
不管怎麼說,伯文澈已經決定了。等過完年,他就要行動起來。到時候,不管是田昕,還是皇位他都要。
“小澈,元宵節是不是太趕了一點兒啊?”
“大哥覺得什麼時候才好?”
“本王只是認為,我們或許應該慢一點,再細心安排一下。”注視著伯文澈的眼,伯文漠的神情顯得十分擔憂。“小澈,這可不是小事啊!四皇兄是殘廢了,但是大皇兄和二皇兄仍然對皇位虎視眈眈。”
“萬一我們失敗,父皇那裡,文武百官那裡,又該如何收場才好啊?如今本王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昕兒和小正、小愛……本王必須保證他們的安全。”
“大哥不是已經將大嫂他們送出京城,藏起來了嗎?”
“本王……”見伯文澈一臉冷漠之情,伯文漠反倒有些語塞了。片刻後,他才開口道。“昕兒和小正、小愛都是本王最至親的人,本王當然要保護好他們了。”
“是啊。大概和小正、小愛都是皇兄最親的人,但是大哥也不要忘記,臣弟也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你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
“這個本王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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