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員外到!”
“陳員外,快請進!快請進!”
“沈管家,這裡是一對翡翠玉琢。送給沈老夫人,希望她能福壽無疆,身體健康安泰。”睨著身旁的禮物,陳員外滿臉欣喜地對沈府的管家說道。
“這麼貴重的禮物,陳員外實在是費心了。小人代替我家老夫人,先謝過您了。快裡面請吧!”
“好。”
一大早,沈府的客人一撥接一撥,就像流水一般連片刻也不曾停過。坐在沈府的大花園裡,田昕一直陪在沈母的身旁。她一向不喜歡吵鬧,但是沈母為了田昕連自己的壽宴都推遲了。如此用心良苦,田昕又如何能昧著良心一直窩藏在房中,不出來相陪呢。
為了避免田昕的身份暴露,外人一旦問起她的身份沈母便聲稱她是自己孃家的一個遠房小、姐兒,因為跟家裡的婆母賭氣,所以前來沈府玩耍幾日順便也散散心。由於田昕為人低調,所以大家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她。
“老夫人,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好,好。”
“劉夫人,你今天這身衣裳可真漂亮啊!花了不少錢吧!”看沈母忙不過來,大夫人常雨趕緊在旁邊附和道。
“大夫人說笑了。我看你頭上戴著的這隻玉釵,色澤極好。想必是沈大爺最新淘回來的上等貨吧!”
“只是普通的髮簪罷了。”
見常雨很懂得與人虛與委蛇,田昕的目光中不禁閃過一抹驚訝。經過這段時日的接觸,她早就發現,常雨這個人並沒有什麼心眼,所以妾室劉氏才會一直壓著她。而且,劉氏的兒子是大房的長子,多年以來一直深愛沈重陽的寵愛。
可是,在處理人情往來這些事情上,常雨卻比劉氏知規知矩多了。尤其是與人說話的時候,她格外會拿捏分寸,絲毫不會逾矩,從不會讓人下不來臺。所以,後面這幾天她每天都來找田昕說話,田昕也不會覺得厭煩。
“母親,徐縣令來給您賀壽了!”
“哎喲,徐縣令您怎麼親自來了?”
“沈老夫人大壽,本官必須得親自來啊。”緊握著沈母的手,徐縣令滿臉笑容不住對她誇獎起來。
“沈老夫人養育了兩個好兒子啊!這幾年以來,沈大爺和沈二爺兩兄弟,一人在外、一人在內。把我們縣城的布莊生意和客棧辦得是越來越紅火了!”
“如今在外面,旁人一提起我縣的生意人都會豎起大拇指,誇獎他們講信用、有誠心。尤其是您這兩位兒子,更是常常被人提及啊。現在沈二爺的有家客棧,如同雨後春筍一般迅速開出好幾家。”
“這都多虧了您教子有方啊!”
被縣令大人讚不絕口,沈母反而有一些膽顫。見他格外點出瀋陽春的名字,她立馬扭過頭看向一旁的沈重陽。可是,他好像並沒有生氣。
“縣令大人謬讚了!我這兩個兒子,只是從小跟著他們的爹學了幾年生意經而已。外加上祖上庇佑,餘留下這麼一丁點農業,否則的話他們哪能有今天的風光啊。”
“沈老夫人太謙虛了!”
“縣令大人先請坐。”
拉著徐縣令的人,沈母將他帶到主桌坐下來。見兩人走來,田昕趕緊站起身行禮。聽完沈母的介紹,徐縣令隨即受了她的禮,並一同在桌邊坐下來。
等所有的客人到齊,園子裡竟然滿滿當當地坐了十二桌客人。看著滿院子的人,田昕忽然想起了昊王府。以前在王府時,她也經常像這樣和大家聚在一起吃飯。
“多謝諸位能在今天光臨寒舍,為我家老母親慶賀生辰。”做為沈府的長子,沈重陽理所應當上臺致詞。見田昕的神色有些恍忽,赤錦立馬低下頭輕聲問起來。
“夫人,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