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銅,你覺得王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兩眼兇狠狠地瞪著地面,陸銅一時想不出其他詞語便說田昕是——“毒婦!”
“呵呵,在你眼裡的王妃是那樣的啊?”
“那你說她是什麼樣的?”
“美麗、大方,溫柔,平易近人。”說起田昕,王汾的眼中和臉上立馬浮現出一抹讚賞的神情。
“你們那是被她的表面騙了!”
“你是被自己的怒火給騙了。”
“王汾,你……”看王汾逮著機會就想說教自己,陸銅頓時氣得一躍而起。嘴裡面還不停地大聲嚷嚷著。見他就像是爆竹一樣,一聽到田昕的事情就火冒三丈。王汾隨即直起身,十分不悅地衝他怒吼道。
“叫大人。”
“要我跟你說多少次。”
“在這裡,你必須稱呼我為大人。”
……
皺著眉頭,陸銅微眯起兩眼死死地瞪著對面的王汾。這裡是一處神秘的山谷!關於眼前這一座神秘的軍營,他完全不瞭解。但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和打探。陸銅可以確定,這是一隻伯文漠私自組建的軍隊。
在這裡,每一個人都必須無條件地服從主帥的命令。一旦有人觸犯軍規,就會從重處置。然而,陸銅來到這兒已經有月餘了。他卻從來沒有看到誰違抗過軍令!
對於自己的突然造訪,大家也沒有任何意外。更沒有人追問陸銅的身份背景,和他此來的目的!每天除了基本的體能訓練和騎射練習,他什麼事情也不用做。不用像其他士兵那樣去種地,也不用接受半夜的緊急訓練。
“陸銅,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以下犯上嗎?按照軍規……”
“屬下知錯了。”
迅速低下頭,陸銅一臉懊悔地向王汾認錯道。以下犯上,按照軍規當被罰八十軍棍。那些棍子又粗又重,八十棍下來他即便不死也要殘廢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王妃。但是陸銅,如果很多人都說一個人是好人。唯獨只有你一個人說她是壞人,你不會覺得這件事情很有蹊蹺嗎?”
“要是你不肯跟我說也沒有關係。不過,倘若你一直這麼認為下去。我想,終有一天你會作繭自縛。給自己增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明知道逃脫不掉,你何不坦然接受呢?”
怎麼可能坦然接受啊!緊握著雙手,陸銅的心中這樣想到。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再次響起田昕的控訴來。
“陸銅,難道你這個人向來對事情的記憶都是具有選擇性的嗎?自己做錯的事就忘得一個精光,別人對你做的就牢牢記在心頭。”
“你我之間的糾葛,都是因為你先加害於我、我才會反過來對付你。你是因為禁受不住金錢和權勢的誘惑,而我只是作為一個受害者天經地義地自衛而已。”
“追根究底,我才是被你傷害的那個人。儘管當初你是奉伯文傳的命令,但是做出傷害我的事情的人是你。但是,在面對你的時候我有像你那麼急不可耐嗎?”
……
咂巴下嘴,陸銅的雙眉已經儼然皺成一個“川”字了。說起來,他本是江湖中人。如果不是因為機緣巧合和伯文傳之間產生了羈絆,他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受人擺佈的地步?
“你們江湖中人不是向來都格外熱愛‘自由’兩個字嗎?與其被我奴役,或許你寧願死也不想再這這樣的生活吧!吃了它,不出兩個時辰你就會五臟六腑逐漸衰竭最後慢慢死去。比起你之前中的那種毒,這樣的死法的確溫和了許多。”
“陸銅,本王是昕兒的丈夫。所以,她不喜歡的人本王都不喜歡。如果你真的不想追隨昕兒,本王可以讓人給你一個痛快。如此一來,大家都舒坦了。”
“呵呵,那兩個人還真是夫妻啊!”想起田昕和伯文漠連說話的方式都幾乎如出一轍,陸銅不禁苦笑起來。“自由嗎?”
“如果我真的願意老老實實呆在那個女人的身邊,事後她應該會履行承諾放我離開吧?”
這麼想著,陸銅一雙眉毛立馬又皺到了一塊兒。直到天都黑了,他這才從山上下來慢慢往客棧走去。不想和田昕見面,陸銅刻意選擇從後院進去。
殊不知,今晚田昕心情不好。不僅親自下廚給伯文漠做菜,她還和綠奈、伶秀、赤錦、紅袖一起給所有人準備了一桌好酒好菜。因為不想打擾客棧老闆正常營業,所以他們特意將飯桌搬到了後院。
尚未進院門,陸銅便聽到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一開始,他只以為是客棧裡迎來了一大批客人。結果,一進門他就看到趙雲理、朱光星等人正在忙著上菜。
“光星,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在幫忙客棧做事呢?王爺和王妃那裡又都是誰在保護啊?”
“陸銅你回來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