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精,阿精!”胡黎高聲喚著門外的僕從,
——方才這僕從阿精阻攔不住胡黎叫她溜了進去,自己卻不敢違禁進去,只好在門外等候。
阿精在門外應喏胡黎,卻仍是不敢進來,胡黎無法只好出門。
“阿精,那偏殿裡的物什都是誰的?”胡黎好奇地詢問阿精。
“回小主子,那是前魔尊大人的。”阿精是個木訥的,胡黎問什麼便答什麼。
“那牆上畫中的男子應是前任魔尊了,可畫上的女子又是誰?”
“這......奴婢不知。”阿精遲疑了一會才答。
胡黎覺著,阿精必是知道些什麼的,但是不管胡黎怎麼問,她一律只搖頭道自己不知。
胡黎氣結,卻拿她沒辦法。
至晚間,莫言歸來時,胡黎忍不住詢問:“大人,我今日無意發現偏殿中有許多傢什,瞧著很有些年頭了,”覷著莫言臉上沒什麼不悅的神情,胡黎繼續道:“我還瞧見牆上的畫裡畫著一男一女,他們,是誰啊?”
莫言看了胡黎一眼,道:“那是前任魔尊與他的夫人。”
“啊?前魔尊夫人?”胡黎在神庭也聽說過前任魔尊焚祭的事跡,但卻不曾聽說他竟還有個夫人:“他的夫人是什麼來頭啊?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莫言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胡黎,聲音淡然道:“他夫人乃是現任青丘國主的妹妹,青丘的帝姬塗山箏。”
“青丘的帝姬?大人曾說過,仙魔妖三族歷來是死敵,他們二人的結合豈不是犯了禁忌?”
“確是犯了禁,最後的下場也確是悽慘。”
胡黎想起焚祭最後的結局是修為被盡數廢去,封印在殷墟之中。可關於他的夫人卻半點傳聞也沒有,便疑惑道:“魔尊焚祭被囚於殷墟,那他的夫人呢?”
“元魂破碎,消弭與三界之中。”
“啊?”胡黎聞言莫名有些傷感,又想起了偏殿中佈置的十分溫馨的嬰兒床,又道:“那他們的孩子呢?我在偏殿中看到了嬰兒車,他們是有個孩子吧?”
莫言卻不說話了。
胡黎沒能問到答案,很有些失落。她也不知怎麼就是對魔尊焚祭與他的夫人塗山箏十分好奇,他們倆人間的愛情故事想必也是十分轟轟烈烈的吧。
這幾日莫言總是早出晚歸,胡黎獨自在殿中無聊的很,便常常跑去偏殿,倒是叫她翻出了一個手劄,裡頭沒署名,胡黎猜測許是魔尊焚祭或是他夫人的。
盡管隨意妄動他們的東西不大道德,尤其偷看人家的日記本,但胡黎忍不住好奇,仍是開啟看了,才知道,原來是塗山箏的手劄。
裡頭大致交代了兩人的相遇相知相愛又相離的故事始末。
原來魔尊焚祭曾偷偷潛入仙界,不巧遇上了塗山箏偷跑出青丘,兩人如同幹柴遇上烈火,很快便愛的難舍難分,盡管知曉了焚祭的身份,塗山箏仍舊是義無反顧地隨焚祭回了魔界。
彼時她隱藏了自己青丘帝姬的身份,兩人曾度過了最為幸福美滿的一段時日,哪怕後來她的身份被揭露,焚祭仍舊力排眾議護著塗山箏。
焚祭有野心,他瞞著塗山箏攻打仙界,一開始勢頭很猛,一路高歌猛進,險些要攻破仙界的最終防線,但最後卻被逼圍困在殷墟。
攻打仙界那會,塗山箏已經有孕,她先時被蒙在鼓裡,等她發現了些許端倪時,焚祭已經被圍困在殷墟了,她決意去殷墟勸和,一面是自己的丈夫,一面是自己的家人,她不願看到兩者你死我活,於是便挺著孕肚去了殷墟。
後面的故事,手劄便沒了記錄,但胡黎推測,大致是塗山箏前去殷墟勸和,中間應是出現了什麼事故,導致塗山箏香消玉殞,而焚祭則被廢除了修為,囚禁於殷墟。
至於他們那個孩子,許是未曾出生就連同母親一起隕滅了。
看到這,胡黎心中慼慼然。
如果,當初焚祭不曾攻打仙界,此時他們的孩子應當已經平安降生了,一家三口只怕日子過得相當美滿吧。
胡黎只覺心口堵得慌,她此時也忘了十大長老帶來的威脅,孤身一人出了門,想要透透氣。
雖十大長老對胡黎是除之而後快,但一隻寵物不值得他們日夜蹲守在魔尊寢殿外伺機報複,也怪胡黎運氣不好,恰逢幾大長老從外頭回來,兩方可巧撞見了,那長老們一點沒客氣,上來就對胡黎下了死手,若不是莫言趕來及時,只怕胡黎真要命喪當時了。
雖被救下,但胡黎這回當真傷的不輕,初時醒著便嘔了幾口血,後面便昏睡不醒了。
莫言不得以給胡黎灌輸了些魔力,他不曉得胡黎可受得住,他的魔力著實霸道了些。
但瞧著胡黎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只得死馬當活馬醫。
只是灌下去的魔力如同泥牛入海,半點動靜也沒,莫言唯恐胡黎受不住,也不敢再灌魔力下去了,他看著胡黎昏睡的模樣,隱隱猜到了些什麼,便著人好生照料著,他卻去了一趟千堯山。
那裡是胡黎最初出現的地方,或許會有些助她醒來的線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是胡黎的身世,以及胡黎終於要化形了
後面我會加快節奏,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在網上連載的玄幻文,節奏把握的不好,配角也太搶戲了,寫到這裡,資料不是很好,我也想盡快結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