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聊天的時候,何晢突然往她倆那邊湊過頭去,看著阮軟問:“欸,你哪的呀?”
這突如其來的沒禮貌的搭訕,讓蔡蔡和阮軟都愣了一下——這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難道是……仗著自己長得帥又有名氣???
阮軟沒回答他,何晢又繼續,“這麼無聊,聊聊天嘛。”
阮軟和蔡蔡都並不想跟他聊天,一起把臉往窗外一轉,互相問:“到哪了呀?”
就是出來幹個活賺個錢,誰還為了個以後都不認識的人委屈自己呀,當然不理他。
何晢被弄得沒意思,自己縮回腦袋來,狠狠嚼著嘴裡的口香糖,唸叨一句:“什麼玩意。”
飛機在下午快一點的時候落地,落地出了機場之後,阮軟就體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嚴寒。
風又幹又硬又冷,吹過臉畔像蹭過了一片片小刀片。
阮軟把羽絨服的帽子勾起來戴在頭上,還是冷得直縮脖子。
外面是茫茫雪景,除了清掃過的馬路,其他地方到處都是一片白色,真正的素裹銀裝。
他們一行人坐計程車到快捷酒店,隊伍算攝影師領頭,他拿著大家的身份證在大堂開房間的時候,何晢又開始了自己的碎叨:“這破地方,能把你凍死。住的這什麼破酒店,能住人嗎?”
沒人理他,開好房間發下房卡,攝影師讓大家先把行李放下,待會一起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可能就要開始拍攝任務。
主要是來幹活的,時間不能拖延,越早幹完就越能節省出差的費用。
阮軟和蔡蔡沒什麼意見,拖著自己的行李坐電梯上樓。
因為酒店裡有暖氣,到處都是暖烘烘的,等蔡蔡和阮軟穿著羽絨服到房間的時候,已經熱出了微微細汗。
兩個人一起把羽絨服脫掉,把行李放好,就又套上羽絨服一起下去到大堂沙發上坐著等別人。
等到攝影師化妝師和兩個助理下來,何晢卻並沒有下來。
後來他在群裡說自己不下來了,他們只好不等他,先去找地方吃了點東西。
吃完東西後,又去租車公司租了輛麵包車,開著車把蒼城各個地方走了一遍,看了看景色。
一整個下午何晢都沒有出酒店,到晚上還是攝影師去叫了好幾遍,才把他從房間裡叫出來。
攝影師打算先常服拍一套街景照,北方的建築和南方的建築風格不一樣,雪夜的夜景當然也有意思。服裝是毛衣大衣貝雷帽,背景有櫥窗有咖啡廳有街道。
吃完晚飯讓阮軟和何晢換上衣服,上好妝,攝影師領頭帶著大家找背景。
好看的背景挺多,能拍出漂亮又有意思的照片的地方也多,但拍照一直不是很順利,因為何晢很“嬌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最可恨的是,他好像在故意針對阮軟,攝影師還沒開始讓他們擺出親密的姿勢,他就已經開始對阮軟動手動腳。看她長得漂亮性格軟說話軟又沒後臺,所以有點不要臉。
每次他故意要碰阮軟的時候,阮軟都躲開,最後氣紅了臉,對他說:“希望你能敬業一點。”
何晢無所謂地笑,“我很敬業啊,不摟摟抱抱拍什麼婚紗照?”
為了工作而擺出一點親密的動作正常,在她的接受範圍內,她是做好心理準備來的。
但藉著工作之名很明顯在調戲她,想佔她便宜,她不接受,也不想悶不吭聲讓他佔便宜。
她瞪著眼睛看他,聲音一貫地硬不起來,“你再那樣,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何晢冷笑了一下,“你能怎樣?”
說完不等阮軟怎樣,他先擺起譜來了,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往咖啡桌上一扔,甩頭就走,“找的這什麼搭檔,一點經驗都沒有,還唧唧歪歪毛病多。換搭檔,不換搭檔我沒法拍這照片!”
攝影師手握三腳架上的相機,眉心擰出個硬幣大的疙瘩,絡腮胡都氣得微微炸了起來,把正在給模特打光的攝影助手找出來出氣:“誰他媽找的這男模特?神經病吧?一天下來沒消停一分鐘,真他媽當自己是大明星了?”
有病,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