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把人想得太好了,只可惜趙瑞父母並不是這樣的人。
蔡蔡用幾乎抓狂的態度在趙瑞面前罵了他父母無恥以後,就激怒了趙瑞。
他當天就收拾了東西回去了自己家,沒有半分猶豫。走了之後也沒再主動找蔡蔡,根據以往每一次吵架經驗來推測,他應該是等著蔡蔡找他服軟認錯道歉,然後再和好。
而就在冷戰那段時間內,趙瑞的媽媽又給她發了趙瑞去和別的女人相親的照片,讓蔡蔡不要再糾纏她兒子。
在趙瑞媽媽給蔡蔡發完照片和資訊後,蔡蔡就找了趙瑞。不是找他複合的,而是分手。
她說了分手以後,趙瑞也沒有挽留,並按她說的,在第二天過來家裡把能拿走的東西都拿走了,不能拿走的,直接跟蔡蔡說:“你扔了吧。”
心是揪起來疼還是被鑿子鑿的疼,蔡蔡已經沒有辦法去分辨。
每一下呼吸都牽扯著全身的陣痛筋脈,幾乎讓她窒息而死。
她這五年到底做了什麼,為了一個怎樣的男人在堅持在努力。
她是頭豬,被迷霧蒙了眼,什麼都沒看清過。
她縮在椅子上哭得厲害,阮軟接過來的紙巾全部不接。
她不擦眼淚,她聲音粗噶恨意滿滿地跟阮軟說:“就算他再哭著回來求我!我也不會再看他一眼!人渣!!!”
阮軟站在她椅子旁邊,把她的頭抱進懷裡,不說什麼話,只是讓她發洩。
等她發洩完,要從椅子上下來去收拾東西。她腿腳已經站不住,阮軟只好扶住她,把她扶去房間,讓她去床上躺著。
白酒加啤酒的酒精度是很夠的,蔡蔡趴在床上哭,哭了沒一會就睡著了過去。
看她睡著,阮軟去洗手間拿了熱毛巾,到房間用熱毛巾給蔡蔡擦了擦臉,然後又把她的姿勢擺正,蓋上被子,才出去收拾餐桌和廚房。
餐桌廚房收拾幹淨,地也拖了一遍,一切恢複到原來幹淨的模樣。
蔡蔡睡著了,房間裡有她均勻的呼吸聲,還有酒味。
中午的陽光從沒拉窗簾的窗戶裡打進來,照到正在床上熟睡的人的臉上。
長發鋪開,臉壓一半在枕頭裡。
床單和被罩都是草綠色的。
蔡蔡眉心微蹙,睫毛抖顫半天,才把眼睛睜開。
昨晚喝多了,頭昏沉得很厲害。還沒從床上坐起來,她就開始揉自己的眉心和太陽xue。
揉了一會聽到客廳裡有電視的聲音,她才陡然想起來,家裡還有另一個人。
蔡蔡從床上下去,穿上拖鞋去房門邊開啟房門,就看到阮軟坐在沙發上正在很專心地看電視。
穿一件乳白色鬆垮的毛衣,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肩上。
聽到房門上的響動,阮軟看向蔡蔡,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蔡蔡姐,你起來啦?”
“不好意思啊,軟軟,昨晚我喝多了。”蔡蔡又揉一下頭,看向沙發背後牆上掛著組畫裡的圓形鐘表,都十一點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阮軟去廚房裡倒了杯開水,送到蔡蔡手裡。
蔡蔡坐到沙發上喝水,一隻手按太陽xue,“頭疼。”
“喝那麼多,肯定頭疼,餓了嗎?”阮軟在她旁邊坐下來。
餓倒是沒覺得餓,只是突然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可能是陽光太好,第一眼醒來看到的人長得太漂亮。
她喝著水看向阮軟,“我昨晚沒跟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吧?”她斷片了,什麼都想不起來。
該說的都說了,也算是發洩了一通吧。現在提起來還得再回顧一遍,實在沒有意思。
阮軟搖頭,“你喝酒喝那麼猛,醉了沒一會就睡著了。我把你弄去房間,差點把我累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