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歷史記載的華佗命不至此,想必此番也是化險為夷了。
量那些敗兵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至於屠殺沒有抵抗力的傷員。
就是二戰期間,根據《日內瓦公約》,雙方軍隊的醫護人員也是不能殺的,雖然某島國當時視公約如無物。然而我華夏兩千年的文化積澱,奉行儒家思想,斷不會做出此等齷齪之事。
雉更穿著軍醫的白袍,帶著一眾軍醫立於營前。守將率領守營的將士,持弓箭隱藏於暗處。
“來將可是彭安將軍?”雉更認出了彭安。
“正是!”彭安答道。
“彭將軍,我營只有卸甲的傷員,無糧草輜重,也無伏兵。山下有一條小路,將軍可從此過。”雉更答道。
“你是何人?”彭安問。
“在下是軍營的軍醫。”雉更答道。
“軍醫?”彭安笑道,“你一小小軍醫,為何眾將聽令於你?”
“非也,彭將軍明察,並非守軍聽令於我,而是我方實在不是將軍對手,便開道相送。”雉更指著山下的那條小路,“彭將軍也曾來我營地,昨日將軍所用的金瘡藥,正是在下調配。說來,也是緣分。將軍何不賣在下一個面子?”
“閣下的面子不小啊!”彭安笑道,“我怎知那條路上是否有伏兵?”
只見彭安單騎飛躍而至,營寨後方接應的守軍便開始放箭。
“看來,公子也沒有所說的那般誠實!還望公子再送我們一程!”
頃刻間,彭安已經越過密集的弓箭,直奔雉更而來,抓住雉更的衣領將其拉上馬,便奪道而去。
雉更就這樣做了俘虜。
這不是並不是她第一次做俘虜,那一次是被曹丕的人抓了。當時一聽曹丕的名字,魂都嚇飛了一半。
彭安是個英雄,此番來劫營,只是劫了她,分毫未犯傷員,看來,期間有誤會。
雉更伏於馬背上,“彭將軍,誤會啊!我不是什麼公子!”
彭安道,“在下馳騁沙場數十年,看人不會錯的。”
“我叫白雉更,是這裡的一位軍醫,將軍劫了我也沒用啊!”
馬迎風奔跑,吹開雉更的白袍,一香囊落入彭安視野。
“這是何物?”彭安開啟香囊,裡面有些提香的中藥,倒掉中藥後,一絹帕落入眼中,上面繡著一個沒有繡成的“桓”字。
雉更本想繡好了送給曹丕,卻發現自己實在不勝手工,繡得實在難以入目,便沒有給他看,只放在隨身的藥包中,時過許久,都將其忘記了。
那個沒有繡好的桓字,落入彭安眼裡,變成了一個“植”字。
“主公,我們抓到的是曹植!”
袁譚沒有見過曹植,也信以為真。
雉更百口莫辯,“將軍,我真的不是曹植……”
鄴城曹植府內,他正在飲酒作樂,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的臉頰上有些醉酒後的潮紅,晃晃悠悠的笑道,“有人在想我哪!”
一美眷偎入其懷中,“當然是我在想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