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衣木從太師椅上站起身,將手背在背後,皺著眉頭在議事廳轉著圈子度步子。
劉衣木度著步子回想著當年隨切巖出遊在閏家莊,切巖被毒蛇咬傷不治後,若不是閏烏凰用她的血去救他的命,切巖早就毒發身亡了,而他劉衣木也早就被大王砍頭了,哪裡還輪得上他的女兒當王妃?
他應該感恩才是啊。
可誰讓他受命去到閏府去為切巖提親時,他竟被閏夫人鄙夷又喝叱了呢?
誰讓他女兒從小就愛著切巖呢?
誰讓大王偏就選了他的女兒去做王妃呢?
為了他的女兒,為了洗卻他在閏府所受到的辱,他都必須做惡人,必須得讓他的恩人死!
不然,切巖的心中裝的盡都是閏烏凰,讓他女兒如何能走進切巖的心裡做王妃?
唉,血濃於水啊!他不幫女兒他幫誰?
劉衣木想到此就停住腳,回到椅子上坐下身,端起桌子上已經冷了的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後,就對劉米蘭開口說:“剛才,那婢女不是說閏烏凰會懂鳥獸之語嗎?那我們就在這個方面做文章,不怕她不死!”
在鳥獸之語上做文章?
劉米蘭聽得心中一動,立即詢問劉衣木,“父親,這文章可該怎麼做?”
劉衣木聽到女兒問他該怎麼去做這文章?他的眼睛裡立刻就射出了一束陰冷的光。
他低沉著聲音一字一頓對他女兒道:“你這個南詔國的大巫師現在就去登壇作法,先用巫術去喚醒山中野獸的魔性,再用巫術驅趕野獸下山來襲人。只要有人死,剩下的文章就由為父出面去做了。”
劉米蘭聽了覺得不妥:“父親,你讓女兒用巫術驅趕野獸下山來傷人絕對沒問題,女兒馬上就能做得到。但女兒必須得知道,父親接下來要怎樣去收拾這殘局?”
“要知道這野獸一旦被巫術攝了魂,就再不受女兒的控制了,它們會嗜血成性變成災難的!”
“若是野獸來屠城,女兒的法力再大,也只能保得了咱全家和王宮,而全城全國的百姓可該怎麼辦?”
劉衣木聽了就把鼻子“哼”了一聲響,拿眼一瞪劉米蘭,就教訓她:“你記住,你只是一個巫師,不是一國君主,百姓的事不是你該操心的。”
“而你爹我就是要野獸去傷害百姓,這樣我才有理由去請求皮邏閣王派兵去獵獸。”
“然後我親自帶兵,去把屠殺野獸的行動搞得驚天動地的,再把捕到的活獸拿到鳥巢門前去剝皮,活著剝!”
“那閏烏凰看到野獸死得慘肯定會管吧?只要她走出她的鳥巢小院,大王就會認定她有罪,她就死定了。”
劉米蘭不相信父親說得話,就搖頭道:“不會吧,全國的老百姓都知道閏烏凰是大王請來的客人,大王不會殺她的。”
“什麼?閏烏凰是大王請來的客人?”劉衣木“嘿嘿”一聲冷笑:“閨女,這騙人的鬼話你也相信啊?你怎知道大王不殺她?”
“大王恨她擄了切巖的心,恨她讓切巖為她而忘國,大王早就想殺她!只是礙於切巖的情面暫時沒有下手罷了,可大王卻一直都在尋找殺她的機會呢。”
“所以這就給我們創造了除掉她的機會了,但是我們無需親自動手拿刀去殺她。”
“我們只要讓她和野獸有接觸,我們就可以誣陷她就是披著人皮的獸魔,誣陷就是她給全城帶來了災難,而大王也就有了殺她的理由了。大王會立即將她處死的!”
“只要她一死,我女兒就沒有情敵了,這親王妃的寶座也就坐穩了。待將來切巖一登基,我女兒即是王後又是大巫師,我女兒就可以掌管南詔國了,哈哈哈……”
劉衣木的話,讓劉米蘭聽得熱血沸騰。
劉米蘭立刻轉身就往廳外走,邊走,邊給劉衣木丟下話:“父親,我這就去使巫術,去攝野獸們的魂,去讓野獸們下山來傷人。”
“父親你就等著我的好訊息吧,那閏烏凰絕對是死定了!這親王妃的寶座我是坐穩了。這南詔國王後的寶座我也是做定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