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人卻無良策的閏烏凰,原以為菜花蛇會說出甚樣救人的好法子,沒想到它卻說她的鮮血是藥引,一下子就把她給驚住了。
閏烏凰並不是捨不得她身上的血,她只是不相信菜花蛇說的話。
要知道切巖中的是蛇毒,且已深入骨髓,那麼多好大夫開了那麼多的除蛇毒的藥都沒有效,都束手無策,都逃之夭夭。
而她的血即不是靈丹,又不是妙藥,憑什麼菜花蛇就說她的血能夠去蛇毒?它若不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她憑什麼要信它?
所以閏烏凰就一連串地逼問了菜花蛇好幾個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把菜花蛇逼問得差一點就背過氣去。
菜花蛇將身子縮排牆根角盤成一個圈,怯怯地望了閏烏凰一眼,怯怯道:“九公主,小蛇我和毒蛇雖不屬一窩卻屬一科,我們都是蛇,所以我知道用甚樣的法子可以除蛇毒。”
“而九公主身上的血雖然是人血,卻和平常人的血有非常地不同,不然,九公主怎能聽得懂我們動物的語言呢?所以九公主的血是可以救活那人的。”
“至於九公主的血與平常人的血有什麼不同?恕小蛇不能講,因為天機不可洩露。”
“總之九公主可以採一點指尖的血去試試,就算是不管用,也不傷那人的性命,也算是九公主對你的客人盡了心了不是嗎?”
菜花蛇的話讓閏烏凰茅塞頓開。
閏烏凰立刻道:“好,我這就去把我的血採了送給切巖喝。可我要採多少血才能管用呢?一碗可夠了?”
菜花蛇輕輕道:“不多,只需幾滴即可。”
“如此,菜花蛇你快回去你的山裡去,我此刻就去送血去!”
閏烏凰說著,就帶著雪兒旋風一般地就從她的閨房中沖出去,沖進了跨院的廚房。
就看到老總管正要將煎好的最後一劑藥,要送去給切巖,她就趕忙沖到他面前擋住他去路,拿出藏在袖籠裡的水果刀二話不說,就朝自己的手指肚上猛一戳!
“小姐!你……”
閏烏凰在老總管的驚愕中和雪兒的驚叫中,將滴滴鮮血滴進藥碗裡。
足足滴了有幾十滴!
看到黑黑的藥湯都泛紅了,這才停住手,對老總管道:“這是我新得來的藥方,不知道管不管用,老總管姑且端給你的主人喝,就算沒有效果,也沒什麼關系,總之我是盡心了。”
老總管看著滿碗的血紅流淚了。
他放下碗,對閏烏凰深施一禮,泣咽道:“閏小姐的大恩大德老朽沒齒不忘。”
“不管此藥方有效無效,都是閏小姐您的恩德。將來老朽若能回到家,一定將閏小姐的善行告訴老朽的老主人,老朽的老主人一定會報答閏小姐的。”
閏烏凰聽了將頭一搖,道:“一點鮮血算個什麼?如何敢要報答?老總管快去送藥莫停留,這藥若涼了就會有腥味,會有些難已下嚥的。”
“閏小姐說的是,老朽這就送藥去。”
老總管滿眼含淚,對閏烏凰又深施一禮,端起藥碗快步走進切巖的病房,閏烏凰帶著雪兒也跟進切巖的病房,和老總管一起,小心地將碗中藥全部喂進切巖的嘴裡後——
閏烏凰就讓雪兒為她搬了一個凳子,她就坐到了切巖的病床前。
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切巖那蒼白的臉,在心裡默默地念:但願這藥有效啊,但願能夠去除蛇毒啊,但願切巖能夠睜眼啊,但願……
突然,躺在病床上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切巖“啊”地一聲大叫,從嘴裡噴出一口黑色的血,兩腿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