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雪兒應著,端起果盤裡的松子就往屋外撒。
一邊撒,一邊對閏烏凰說著話,“小姐,你看那些饞松鼠都跳下樹來了,大大小小有十幾只之多呢,它們的小腮幫都鼓得脹脹的,都蹦跳著學人作揖呢,看樣子它們都在謝你呢!”
閏烏凰聽了扁了一下嘴,依著床欄懶懶道:“知道了,不必去理會它們了。這些小饞鼠都被我給慣壞了,都不自己去找食吃了,一個個地盡等著吃我的白食還不算,還要埋怨人。”
“小姐……”
雪兒喚了閏烏凰一聲,道:“小姐,我剛才在屋外時,我是聽到小姐你是在和這兩個金花松鼠在說話呢。可我只聽懂小姐你說的,卻聽不懂鼠說的,小姐你和它們都說了一些啥?你能說給我聽聽嗎?我是有些好奇呢。”
大了閏烏凰幾多歲的雪兒,和閏烏凰私下裡很要好,她很稀罕閏烏凰懂獸語。
她撒完松子後,看到午睡後的閏烏凰的青絲有些淩亂了,她就扶她坐到梳妝臺,一邊給她盤發髻,一邊小聲地向她請求著,好希望閏烏凰能滿足她的好奇心。
閏烏凰聽了就對雪兒回應道:“我和金花松鼠說……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我還是不說的好。”
閏烏凰本想告訴雪兒她想去尋根,可她又擔心雪兒會誤會她不看重養育之恩沒良心,她就打了一個愣,把要說的話硬生生地又給咽進了肚子裡。
雪兒看到閏烏凰話到嘴邊又吞了,就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心,所以她定要掏出她的秘密來。
所以她立刻就死纏爛打她,“小姐不說我豈不是更不明白了?小姐還是說了吧。”
“小姐讓我聽得明白了,我的心也就安生了。等下次那兩只松鼠再找小姐時,我不就可以找事由幫小姐瞞過乳孃了?”
閏烏凰看到雪兒要打破砂鍋紋到底問到底),她想了一想……決定攤牌。
她把雪兒拉到她身邊,讓她坐下來。
她把她的一雙丹鳳眼深深地望著她的眼,很鄭重地、向她詢問著閏府裡人人都知道的事,“雪兒我問你,你可還記得我剛出生時曾被老虎撫養著,後來又被老虎送來給我母親這事兒嗎?”
雪兒不明白閏烏凰這樣問的意思是什麼?她就很詫異地回應道:“當然記得啦,這樣的稀奇事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呢!可這和松鼠有什麼關系呢?”
閏烏凰聽了,就將手中的絲帕使勁地絞了下,將眼睛望向窗外,幽幽道:“當然很有關繫了,你可知道這兩只松鼠叫我什麼嗎?”
雪兒道:“那我怎麼知道呢?我又不懂獸的語。”
閏烏凰將頭一昂,道:“它們叫我九公主!”
逐又把頭低下來,沮喪地說道:“可我是哪家的公主呢?我的父母是誰呢?我的父母為什麼不要我了呢?而我又是怎麼被虎媽媽收養了呢?”
“這些都是我要知道、卻不知道的事,在你和乳孃進來時,我正在盤問那兩只松鼠呢。”
雪兒一聽,覺得很神奇,立刻就問閏烏凰,“那兩只松鼠說了嗎?”
閏烏凰看到雪兒如此好奇來問她,她的嗓眼裡立即就冒出了哭腔,“那兩只松鼠正要說,就被你和乳孃進來攪和了,結果我還是啥也不知道,你們攪了我的好事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