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枝葉將陽光切的細碎,斑斑點點灑落在地上,暈開一道道光寅。
而此時的梵彧正閒適的躺在那一片日影中,手中捧一杯清茶,眸子半張半闔。
看似一派悠然灑脫,但內心卻百轉千回。
他已經冷了這丫頭好幾天了,為何還是不來尋他?莫不是當日真的將她嚇著了?可是這丫頭素來大膽,怎麼會被輕易嚇著?
不對,不對。青兒雖然較尋常女子來說大膽了些,但事關情愛,她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面對當時的情形,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泰然自若的。
唉......口中輕輕溢位一絲嘆息,梵彧擰眉。
阮青一直以為梵彧無所不能,但她卻不知梵彧此前從未接觸過情愛,此時初初接觸,竟也覺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而此時被惦念著的阮青,正在房中抓耳撓腮。她覺得自己可能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這幾日反反覆覆的夢見那一幕,且夢的異常清晰,夢中她幾乎可以數清師傅那修長濃密的睫毛,感受到那長長的睫羽掃過她面頰時所帶起的陣陣悸動。
而且,夢中的師傅居然...居然同她吻在了一處~
不是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莫不是她真的對師傅圖謀不軌?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她恨不得掐死自己......作孽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傅他老人家,把自己從一個光屁.股小小鳥拉扯到大。
論輩分,她喊聲父親都不為過。
論年齡,想到此阮青囧了囧,這裡的人都跟萬年老王八似的,忒能活了!論年齡她怕是得叫師傅一聲太爺爺了吧~
阮青被自己的想法雷的外焦裡嫩,不行不行,不能在想下去了!再這麼下去,她那為數不多的腦細胞恐怕是要死絕了~
心思百轉千迴繞成一團亂麻,阮青煩躁的抓抓頭,想要尋些話本兒解悶,這可是小師弟辛辛苦苦為她偷渡來的。儘管看了數遍,但困於這方寸之地的阮青想要解悶,卻也只能藉這話本兒的隻言片語去觀這世間的百態。
然而阮青將她放話本兒的地反反覆覆尋了數遍,卻依舊連片紙張的影子都沒瞧見。不應該啊!為了防止被師傅發現,她用自己的褻衣將那些話本兒裡三層外三層過了個嚴嚴實實。而且藏匿在衣櫃的最深處。師傅那人雖然不太在意這世間的禮數教法,但卻也恪守禮節,斷然不會做出翻她衣櫃的事兒。
就在阮青翻箱倒櫃的尋她的寶貝時,梵彧正老神在在的半躺在躺椅上,手邊的紫砂壺正咕嘟咕嘟冒著泡泡,淡淡的茶香四散開來。
梵彧修長白皙的手指翻動著書頁,一派清流雅士的姿態,看的很是投入。
然而湊近看去,那面色卻不時露出鄙夷之色,只是身體依舊很是誠實的翻動著書頁,看的津津有味。
阮青遍尋不到的話本兒,正好整以暇的躺在‘恪守禮節’的師傅的手中。
這丫頭就愛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難怪腦子裡裝的都是些漿糊,全都被這些垃圾攪合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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