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不信您看!”說著年氏瘋了般跪地朝前爬行幾步,撥開面前枯草般雜亂的髮絲,露出一張血肉模糊的臉。
那張臉,不,此時已經不能稱之為臉了,因為那張面容上的五官幾乎幾乎全部被撕扯下來,只餘一隻眼球深陷於眼眶之中。破破爛爛的麵皮掛在一旁,那麵皮上交錯分佈著許多撕咬的痕跡,隨著年氏的動作一晃一晃,大片的血液不斷湧出。
旁邊的宮人見狀,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當場便被嚇得暈死過去。而主座之上向來喜怒不行於色的南梁國國主此時也是面露驚恐,眉頭緊皺,忙揮手叫人將其拖走。
而此時正陽宮的寢殿中,原本被贊為’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的溫潤太子,嘴上糊著大片血跡,面目猙獰、雙目猩紅的被捆縛在一張太師椅上,卻依舊不斷的掙扎扭動。身上那原本象徵著身份的四爪蟒袍,也沾染著成片成片的血汙。
旁邊的宮人雖內心驚恐萬分,面上卻半分不敢表露,唯有眼底深處流露出深深的恐懼與厭惡。
太子身旁的幾位太醫急得團團轉,卻沒有絲毫辦法。太子以前也曾有過類似症狀,但卻從未如此嚴重。至多隻是脾氣暴虐,雙眸微微泛紅,往往只需一副安神藥便可。
如今隨著年歲漸長,發病次數倒是愈發少了,然而這症狀卻越來越嚴重。加大劑量的安神藥竟然半分作用也無......
就在幾位太醫焦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寢殿外傳來宦官的聲音:”國師到!“
幾名太醫急忙迎了上去,那面上皺紋堆疊,如綻開的菊花。
其中一位最為年長的太醫面露羞愧之色,卻語含欣喜道:”唉,國師大人,您老可算是來了。老臣等人實在是無能,只能將太子控制住,防止他傷了自己。“
”呵,是無用,一群酒囊飯袋,早就該入土為安了。“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幾名太醫頓時面色憤然,卻無一人敢答話,只好站在一旁不做聲。
這南梁國的國師神秘莫測,行蹤詭秘,出了名的脾氣古怪。常年籠在一身寬大的黑袍內,從未有人見過其真容。
只見他走到太子身側,絲毫不懼太子此時癲狂的撕咬狀。只是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捏著太子的下巴,將一粒烏黑的藥丸塞入太子口中,隨即轉身便走,竟是不做絲毫停留。
此時一旁一名較為年輕的太醫氣不過,先前入門的那句話便已經令的他十分不爽,如今更是氣憤難消。便指著國師訓斥道:”爾等竟對太子如此無禮.......“
一旁先前開口的老太醫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這年輕的小太醫才進入太醫院,天賦頗高,但資歷尚淺。於是老太醫便時常將他帶於身側,有心考教於他。若是個機靈的,便將他收入門下。
誰知這也是個蠢笨的,仗著有幾分本事便昏了頭腦。
這南梁國的國師是連國主都要敬畏三分的人,行事哪裡輪得到他來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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