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成的娘,是第一個睜開眼,坐起來的,“呵呵,你看我,給你爹揉揉腿,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蘇妍,這是我娘”
“嬸子好”
“噯,噯,家裡也沒個地方坐,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我就在炕邊給看就好”
不一會兒,齊成的爹也醒了,“成兒啊,我這病是治不了啊,要不就不治了,家裡也沒錢了,這些年一直拖累你們,”
老人的眼淚嘩嘩的流著,齊成給他爹擦擦眼淚,“爹,你放心,蘇妍說她是家傳的絕學,專治這個,先試試,你還正當年,這個家,您還是頂樑柱,還需要您啊”
“齊伯伯,先讓我看看,咱們先別哭了,好不?”
屋裡的三個人尷尬的擦擦眼淚,齊成娘擦擦眼淚,往裡挪了挪,蘇妍掃了一眼這兩位老人,三十多歲,就被折磨成五十歲的樣子,看來這人年不年輕,還是跟生活有關啊。
“齊大哥,你把你爹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
然後用食指中指,探上他的脈,這身子虛成這樣,看來家裡賺的錢,都砸在藥上面了。
“齊伯這身子受過傷,如果我說的不錯,應該是被摔成這樣,或是被人打成這樣的,對不?”
齊嬸抹了抹眼淚,看了一眼齊成,又看了看自己的男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爹是讓我爺爺打的,一棍子掄到後背上了,之後就再也沒起來,看過多少大夫,都說要養著,吃了不下百副的藥,就是不見好,還越來越嚴重,以前只有下半身不能動,現在是連手也不能用了”
蘇妍邊把脈,邊指揮齊成,“把齊叔,側著翻過來,把後背撩起來,我看看後背”
老人瘦的就剩下一把骨頭,脊柱明顯的哇進去一塊,她伸出手,在上面摸了幾下,
“還好,沒有斷,只是錯位了,”
“還能治好嘛?”
三個人頓時就激動起來,齊嬸連下地都沒有,在床上就給蘇妍跪下磕頭,“姑娘的大恩大德,我們一家永世不忘”
蘇妍白了一眼齊成,“還不快扶嬸子,這是幹什麼,我能治就治,誰家還沒個災沒個難的,別動不動就磕,您年紀大,是長輩,給我這個小輩磕,啟不是折了我的壽”
說著蘇妍挽起袖口,“齊大哥,去找一壇烈酒來,我馬在就開始治,放心好啦,沒有把握,我不說大話,”
齊成顧不得回答,一溜煙跑出去,沒一會兒,就抱著一個小壇子,跑了回來。
“給,你要的烈酒,”
“把齊叔的上衣脫了,”然後一伸手把壇蓋開啟,聞了聞,湊合著用吧,把壇子放在炕上,雙手伸進手,沾了沾,又從自己的背簍裡取出一塊白布,沾了沾酒。
給他把後背,一連擦了好幾遍,然後又用雙手在錯位的地方,揉了好一大會兒。
最後一隻手蓋在錯位的地方“齊叔,有點痛,你忍著點”
話音一落,齊叔一聲慘叫,這邊蘇妍的手,也從錯位的地方移開,只見那塊陷進去的骨頭,居然起來了,和別的骨頭一樣,形成了一高一低。
看了看齊叔,他的臉色蒼白不行,剛才那一疼,頭上滿上汗,齊嬸正用布給他擦著。
“行了,我開點藥,以後外敷內服,不出一個月,叔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真,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