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個王妃倒不是個愛熱鬧的,且身上有書香世家的清貴之氣,也不喜宴請呀。”清妤回道。
“這些人真是坐不住。”月清歌著一件薄衫,向著霧氣繚繞的浴池走去。
身姿如柳,纖柔婀娜。
“皇子選妃在即,家中有尚未議親的姑娘的,恐怕都有了打算。”月清歌玉手一撫,薄衫輕落,瑩白如瓷的肌膚便在這霧氣中染了一層淡粉之色,越發楚楚嬌柔。
“承德那邊如何?”
月清歌在浴池中微閉著雙眼。
“昨日是第三次刺殺了,不過之後再無動靜,現在正在啟陽境內。”
清妤如實稟報。
“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要回來了。”月清歌輕輕說道,既然在啟陽,那便不遠了,想來能在選妃前半月回來,那時倒還可以入宮見見雅妃。
“公主,九殿下那邊要不要加派人手?”清妤有些擔憂地問道,承德這一路來,多次遭遇刺殺,她們的人也折損不少。
“不必。”月清歌搖搖頭,“這件事我自有考量。”
清妤聞言便定了心神,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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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鬱王府。
“她真應了?”齊鴛有些訝然地抬頭,看向眼前的嬤嬤。
“是,王妃您親自下帖子,哪有人會不來呢?”老嬤嬤恭敬地答道。
齊鴛握著錦帕的手緊了緊,“行了,你下去吧。”
“是,老奴告退。”嬤嬤福了一禮,退下了。
“小姐,你累了,早些休息吧。”
齊鴛身邊一個看上去很是幹練精明的女子開口說道。
“知頤,這件事我是不是做錯了。”齊鴛幽幽地開口道,頗有些魂不守舍。
知頤見狀心裡一痛,“老太師在世的時候,哪裡能讓小姐受這麼大的委屈。”
“不說了。”聽到老太師三個字,齊鴛神色更是慼慼。
他們齊家早比不得以前了。
“羲和公主最近風頭正盛,卻似乎又與皇后娘娘很不對付,我總覺得要出什麼事。”齊鴛皺眉。
她本來不想辦這遊園會。
一來是她本來就不喜歡熱鬧,二來她這王妃做的,早就名存實亡,關上門來自己過就行,還非要拿出去演戲嗎。
而且現在局勢紛繁複雜,連她一個內宅婦人都感受到了一絲不尋常,這個節骨眼上,她本來就不該摻和任何事才對。
“小姐沒錯,小姐都是被逼無奈的。”知頤心疼地握了握齊鴛的手。
齊鴛之所以辦這個遊園會,都是齊家給逼的,齊家三代為官,卻一代不如一代,家中男兒沒有一個可以撐得起局面的,若不是老太師在世時為齊鴛定下這門親事,恐怕齊家會更加沒落。
可即使齊鴛委曲求全嫁了鬱王,也只是證明齊家真的是扶不起的阿斗,只能依附別人。
如今,那些人又想依附九皇子了。
齊家有三個未出閣的女兒,都出落得水靈靈的,這次怕是非要巴結羲和公主,好可以讓她在九皇子面前美言。
齊鴛想著輕輕地嘆了口氣,慢慢起身走到窗邊,“王爺還沒回來嗎?”
“回來了...”知頤欲言又止。
“是又去了阮側妃那裡吧。”齊鴛語氣平靜地開口道,可是知頤仍舊聽出了其中一絲悲涼。
“也罷,服侍我休息吧。”齊鴛轉過身向著裡面走去,她的背影在這雕樑畫棟精緻繁複的宅子裡如一陣雲霧漸漸消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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