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迅捷,角度之刁鑽,讓人猝不及防。
月清歌猛的向後瞬移,堪堪躲過少年的攻擊,反手一掣,腰間的墨敘如驚鴻出世一般直射少年腰間。
墨敘出鞘,劍鋒驚世。
少年放棄殺招,躲開了墨敘的攻擊,重掌黑色重劍,再次向月清歌襲來,每一劍都毫無花哨,處處都是凌冽殺氣。
月清歌也不再保留,直接使出了落雪劍法。長劍如裁雲鏤月般瀟灑俊逸,既有君子之士的風逸儒雅,又如月下仙人般縹緲靈動。
說是劍法,更像是仙人下凡,月中舞劍,似星河浩渺,寒煙籠月。公子如玉,不世風流。竟將周圍的人都看痴了。
半柱香功夫,兩人交手已不下百招。
此時場中已尋不見他們二人身影,盡是墨黛之色交錯,劍鋒相接的鏗鏘之聲不斷傳出,竟讓一些內力薄弱之人心神巨顫,不得已趕緊離開此地。
再一次次過招之中,竟都是平分秋色。黑衣少年似乎有些厭倦,放棄了正面拼殺,身影變得更加鬼魅,這是他變幻的第三種身法了,更加讓人捉摸不透,有種凌冽陰寒的氣勢散發而出,讓人脊背發涼。
這是殺人之道。
藏匿於無形,殺人於無聲。
月清歌一聲冷笑,收起墨敘,袖中短劍出鞘。暗殺之術,她也掌握得極為精妙,都是多年在外歷練,生死之間磨礪而出。她的殺氣猶如實質般釋放而出,似修羅一般,讓人悚然。
這樣的殺氣,讓少年的動作都一滯,他重新認真地凝視了月清歌一眼,隨即又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這般生死搏鬥下來,兩人都負了傷,少年更為嚴重,他昨日的傷口此時都崩裂開去,只是他身著黑衣,並不明顯。
“不打了,我輸了。”黑衣少年扔下了匕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著月清歌不明意味地一笑,便瀟灑地跳下了玄武臺。
月清歌蹙眉,她清楚少年仍有底牌未出,而她自然也有手段應對,這是她學武以來遇到的不世對手,一場連她都無十足把握的比試,居然以對方的認輸落幕。
只是繼續打下去,想贏,她可能要以命相搏。
周圍的人卻不這麼想,各個大呼月清歌的名字,人氣高漲到了一定地步。
幽冥教主臉如黑炭,看了一眼玄武臺中那個風華傾世的背影,憤憤離場。
“諸位。”月清歌一開口,全場又立刻安靜了下來。
“隱月無意於武林盟主之位,接下來比賽可照常進行。”
月清歌一說完,便不再理其他,直接翩然離場。
而此時離玄武臺不遠的一處閣樓裡,黑衣少年正在淡然地包紮著傷口。
“你怎麼回事?我不信你真打不過那個小子。”幽冥教主恨恨地看著少年,這次當著全武林的面敗給隱月,他算是丟盡了顏面。
“怎麼老遠就聽到有狗狂吠呀。”女子嬌媚入骨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讓人聞之身體都酥了幾分。
隨之,傳來了一陣珠簾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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