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她。”柳貴妃眉頭緊鎖,心中又升騰起一絲煩悶之感,不知為何,她最近越來越容易心神不寧。
“娘娘,恕奴婢直言,羲和公主同之前確實有所不同,而且剛才她消失得極快,絕對是有武功之人。”婉兒頓了頓,看了看柳貴妃的臉色,繼續說道:“一個深宮的公主,怎會有高深的武功,只可能,羲和公主...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了。”
柳貴妃聞言,眉宇間出現了一絲狠厲,“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婉兒,我不能再留她了。”
婉兒一驚,上前小聲勸道:“娘娘,此事我們已經籌謀已久,羲和可是極為重要的一步棋子,望娘娘三思。”
柳貴妃半晌沒有出聲,像是思索了很久。
“我知道,可是現在這個關頭,已經不容我踏錯一步,她這個異數我必定不能留。”
月清歌隱在房簷上的陰影處,將對話聽了一清二楚,剛才假裝被婉兒發現後,她又偷偷潛了回來。
她也是今天才從影衛那裡得知了柳家背地裡的勾當。
原來柳穆一直都與羌蕪的皇族有聯絡,他想借助羌蕪的兵力謀權篡位,並許諾,一旦他成了涼國的皇帝,涼州以北十三座城池全部劃入羌蕪。
榮華富貴還不夠,柳家野心昭昭,意圖染指這萬里江山。
而月清歌,是柳家整個計劃極為重要的棋子。
羌蕪太子拓拔逸極好美色,柳貴妃曾派人送給拓拔逸一幅美人圖,上面所畫便是月清歌,拓拔逸一見就驚為天人,稱若是能娶到羲和公主,他願與柳家永結同盟之誼。
月清歌想起幾年前,她們給母妃構陷的罪名就是通敵叛國。
如此大的罪名,不知柳貴妃如今可受得起?
從主殿出來,月清歌便回了自己的偏殿。
今夜的月色極好,月清歌在院中站了許久,用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咋一看,像是一位女子窈窕的背影。
畫完以後,她又看了很久,才回到屋裡歇息。
“當真?你可看仔細了?”柳貴妃盯著綺羅,神色陰沉。
綺羅被盯得有些發慌,趕緊回答道:“奴婢確實看到了羲和公主在院中畫著什麼,公主走後,我又特意去看了,那畫...確實很像雲妃身影…”
“哼,我何嘗不知她這些年對我是假意奉承,如今自認為拿到了我的把柄,還想替雲妃那個賤人報仇!”柳貴妃神色越來越越冰冷,“婉兒,我讓你做的事,要儘快。”
“是,娘娘。”
又過了兩天風平浪靜的日子,月清歌依舊在偏殿之中不出門,擺弄著承德託人送來的一些有趣的小玩意。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三七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連禮都顧不得行了。
在她身後,緊跟著一群嚴整有序的御前侍衛。
“卑職奉聖喻帶公主去紫陽宮。”侍衛統領嚴洵不苟言笑,一臉冰霜。
終於來了嗎?
月清歌聞言,抬頭淺淺一笑,萬般風情繞眉梢。
竟將眼前的一群人都看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