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君卻護著手裡的小碗,好像是什麼寶貝一樣,“沒壞沒壞,我有用處呢!”又轉過頭對柳憐兒說:“柳姐姐,你這一罐能不能都給我?”
“你可別瞎吃,回頭鬧肚子,我那還有新鮮的……”
“我就要這個,謝謝柳姐姐!”
話一說完,夏慕君就端著小碗抱著瓷罐,跑去灶房,也不管柳憐兒了。連夏於氏也很少看到她如此失禮,只能陪著笑跟柳憐兒說話。
直到柳憐兒走了,夏慕君也沒出來,夏於氏跑到灶房一看,有點哭笑不得。原來這慕君拿紗布把那個小瓷罐子捂得嚴嚴實實,放在大鍋裡煮,還一直往鍋裡加涼水,保證鍋裡的水只有一點點溫熱。
“你這丫頭,魔怔了?餿了的東西你還煮?”
“娘,你先出去,等我做好了,給你嘗嘗!”
“我可不敢嘗,你也別吃啊!”
一直到吃晚飯了,要用大鍋,慕君嘗了嘗,還是不夠。她在屋裡轉來轉去,翻出個冬天用的小手爐子,又有了主意。
第二日一早,夏雲崢起身尿尿,夏慕君已經穿戴整齊,端著一個小碗,笑嘻嘻的看著他。
“雲崢,你嘗嘗唄!”
碗裡是白白的膏狀,夏雲崢看了一眼,“這是什麼?”說著就拿勺子舀了一勺放進嘴裡。
“這不是餿了嗎?君兒,你怎麼還給崢子吃?”夏於氏提了一壺水從灶房出來,看夏雲崢拿勺子放進嘴裡,喊了起來:“胡鬧!”
夏雲崢聽了,眼睛立馬瞪圓了,東西已經在嘴裡了,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他皺著眉頭,等著作嘔的味道從舌頭傳來。
“咦?”夏雲崢有些意外,吧嗒著嘴巴:“酸酸甜甜,怪好吃,哪裡餿了?”
聽他這麼說,夏於氏也走過來,將信將疑的嘗了一口,確實是酸酸甜甜,哪裡還有昨天的酸澀和苦味?她不解地看著女兒。
夏慕君則是在一旁笑著,長長的秀眉高高揚起,帶著幾分得意。
“姐,這是什麼東西啊?我以前怎麼沒吃過?”雲崢還想吃,慕君把碗藏到了身後,他只能舔舔舌頭。
“這是餿了的牛乳。”夏於氏在一旁說道。
“娘!”夏慕君一跺腳,嬌嗔:“這個叫醍醐!”
“好好,醍醐醍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最後那一小碗還是讓雲崢吃光了,連碗底都舔得幹幹淨淨。
午後,夏慕君得了空給柳憐兒送了點過去,這次的是用井水湃過的,還加了些切得細細的幹果碎和葡萄幹。
柳憐兒一開始也不敢吃,推三阻四,最後看慕君吃了才敢舔了一口。
她的眼睛立馬瞪圓了,又吃了一大口,驚喜的說:“太好吃了!慕君妹妹,這真的是昨天的壞了的牛乳?倒是比新鮮牛乳還好吃!”
慕君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柳憐兒吃的停不下來,慕君心裡有了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