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到環城大馬路附近,譚超才將手機放回褲袋,他是怕馬路行駛車輛過多,免得發生意外,此時看路而行更緊要。
“按摩手法我基本掌握了,放心吧。”譚超又自通道。
告花兒剛被調侃,慪氣的狗屁樣兒,撇嘴道:“無非就是按按這裡,按按那裡,等回家讓媳婦給我也按按。”
譚超淡淡一笑,右手食指搖了搖:“其實按摩手法很講究的,如果亂按一通有可能會傷筋動骨。”
告花兒沒好氣地歪起腦殼,輕聲道:“就你崽兒花樣多,哼!”
我在旁聽個熱鬧,才苦笑道:“二掌管撒狗糧無效,我們就任由三掌管超哥發揮吧。”
連寵物公園都未到達,譚超已經活動著十根手指,又甩幾下手掌,提前三小時入戲。
或是看見譚超態度始終認真,告花兒將緊皺皺的面容舒開,思量片刻道:“認真講,我欣賞譚超的妙想,“火炮”它們經過長時間艱苦訓練,也是時候鬆一鬆筋骨了。”
為讓告花兒更快釋懷,我笑了笑道:“反正狼青鬥犬派個個是人才,缺少你倆任何一位,我金瑞都將獨力難支。”
告花兒放慢腳步,掩嘴貼來我耳邊:“譚超這崽兒敢調侃我這個二掌管了,他遲早拿你來開玩笑。”
我難以理解告花兒突然計較譚超的一聲調侃,才勉強笑了笑:“二掌管你應該高興才對,譚超偶爾毒舌一下,很適合在擂臺邊指揮“霹靂”比賽的時候,跟對手練犬師嗆垃圾話打心理戰。”
告花兒仰頭醒悟,打聲響指,道:“對啊,換是以前在便利店上夜班的那個譚超,分分鐘沒有勇氣走上擂臺,等於“霹靂”提前輸掉一半了嘛。”
我和告花兒聊著正興,前面快出幾步的譚超轉身衝我們一笑:“金瑞哥,童爽哥,我還沒聾呢,聽的一清二楚。”
我低頭尷尬偷笑。
告花兒衝前摟住譚超的左肩:“你崽兒越學越壞,嘴巴越來越討嫌呢,跟哪個學的?”
“我最近一直跟你和金瑞哥混在一起,你說呢?”譚超回應正經,也有點忍笑的感覺。
告花兒像欺負小弟弟一樣,扯起譚超的耳朵,本是玩鬧,卻還入戲咬牙道:“你崽兒肯定是上網看短片學會說話越來越討嫌,對吧?”
難得聽見譚超嘻嘻一直笑,又無力掙脫告花兒的緊摟,二人邊走邊嘻嘻笑,幼稚兼有趣,我差點衝動到想加入其中。
四隻鬥犬“火線”“少俠”“火炮”“霹靂”最為安靜,它們無聲行走的姿態連路人都隔遠避開幾米,鬥犬的戰鬥格已經無法藏住。
而它們的行走隊形很講究,“火線”帶頭慢步而行,一屆上城冠軍“霹靂”隔出一米多的距離,慢步隨在後面。
“少俠”“火炮”兩隻愣頭青新秀,只得隨在最後面,很配合兩位前輩的步速,未敢有一點超越的意思,就像“霹靂”未敢加速超越“火線”一樣。
雖是如此,但在擂臺之上,鬥犬之間的對戰又是另一番景象。
比如過兩天的‘父子大戰’“霹靂”對“答案”,一切輩分的講究會拋開一旁,該贏下的對決必須贏,哪怕兩隻鬥犬是血緣至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