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兒和譚超很快了解我的糾結。
而我的堅持又讓告花兒受到震撼,他反應誇張到要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一下。
譚超在沙發上陪坐,雙手放在膝蓋,緩緩扭頭看向我:“金瑞哥,我跟你站一隊,百分百理解你。”
我點頭笑了笑,正巧告花兒大搖大擺從衛生間出來,臉上的水也沒擦乾淨,重力坐去沙發上,點了根菸,才道:“還請掌門三思,因為你的堅持有可能讓你和段小姐的關係慢慢變差。”
譚超挺直腰板道:“童爽哥,練犬師必須有自己的堅持,有錯嗎?”
告花兒歪頭看一眼譚超,嗤了一聲:“看見沒有,三掌管越來越猛,已經敢跟二掌管叫板了。”
“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如果將“小火箭”送出去兩星期,等它回來之後,玩鬧脾氣有機會比以往大,我們就需要更多時間重新調教它,試問出道在即,留給我們的時間又有多少呢?”
譚超的質問頗有力度,告花兒嘟圓嘴巴,回神過來,才伸手推了一下譚超的額頭:“三掌管你大道理還挺多的,你所說的一切,難道我沒有想過嗎?”
“那麼童爽哥的意見為啥子跟我們相反呢?”譚超甚至貼近告花兒,手膀碰著手膀的狀態。
告花兒嘆氣搖頭,右手食指點了點我,又點了點譚超,才道:“我是結了婚的人,但你倆是嗎?人家段小姐已經那麼的第二次請求了,你倆曉得代表啥子嗎?”
我輕哼一聲:“你在此處停頓,在故意吊我們的胃口嗎?”
譚超附和嗯了一聲,接道:“這事跟結了婚有啥子關係?鬥狗競技和情情愛愛是兩碼事。”
告花兒腦殼越仰越高,似在準備給兩位小弟上堂課,笑了笑道:“恐怕這是段小姐對金瑞徹底失望的前奏,根據金瑞剛剛講起,段小姐兩次都沒有過分強求,只能說明越平靜,越容易出事,相反陣仗越大,就越容易在矛盾之後和好如初,繼續走下去。”
“放你的狗屁!”我咬牙道,扭過臉巴看向院裡,深深吸口氣,藉以冷靜。
我雖動怒,但告花兒沒有虛場,更過來蹲在搖椅旁邊,語重心長道:“掌門,相信我,如果一個女的把鬱悶藏在心裡,看似平靜,但遲早會爆發的,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偷偷安排“小火箭”送過去,給段小姐一個驚喜。”
立馬,譚超過來蹲在搖椅另一邊,面容緊張道:“金瑞哥,沒有堅持,哪有成果,今天你懈怠一回,分分鐘造成“小火箭”失去成為鬥犬的機會,表面上看還可以重新調教,但如果再次的調教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失敗呢?“小火箭”因為你這次的心軟懈怠最後只能當只看門家犬,你真的願意嗎?”
“超哥,你崽兒是提前寫了稿子的吧?一次說這麼多話,難得一見啊。”
告花兒瞪了眼譚超,他無法想象這會跟自己打擂臺的竟是譚超,那個在便利店上夜班的害羞店員。
我各看一眼‘左右護法’,苦笑道:“我以為我們三人的想法會高度一致,然後給我做最後決定的底氣,難料落得二比一的境地,終究會有個人持相反態度,這麼一搞,我腦殼又一團亂麻。”
“沒事,金瑞哥,你只管決定出自己的想法,我相信你!”譚超捏拳打氣,用力嗯了一聲。
告花兒煩躁地甩手道:“超哥你消停一下吧,你打的氣是一氧化碳,沒看見金瑞的樣子嗎?他快要窒息了。”
譚超噘嘴哼了一聲,站起身來,出去了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