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講,我今天是第一次能夠見到告花兒媳婦的樣兒。
別看告花兒個性外揚,偶爾在我面前撒狗糧,卻沒有安排過他媳婦跟我這位老友見面。
以往他口中那一段段舊戀情,我也只聽說過其人,未見過真人。
也在於我從來沒有提及見面,他配合很好,處理很低調,安安靜靜談個戀愛,心情好的時候就強行給我喂把狗糧。
默契生成,他也從未主動提及我和球球的事,畢竟他自己怎樣處理戀情,就以同樣方法對待我這位老友,而他最多的提醒則是讓我多點打電話給球球,講著感情需要維繫的之類的話。
況且我們一股心思撲到訓練鬥犬上,一天兩訓的任務趕頭趕急,偶爾告花兒在晚上向我請兩小時小假,只為回去陪陪媳婦,如此一天時間往往被用空,哪有機會再去跟告花兒媳婦見個面呢。
所以,他和自己媳婦在圖書館相識,我還是頭回曉得。
此時,堂兄也皺眉納悶,面對告花兒仰下頭:“你崽兒還有閒心逛圖書館,你還是童爽嗎?把真的童爽還給我們童家。”
告花兒一直思考在第幾行書架跟媳婦相識的問題,笑容略顯苦澀道:“當初我決定投身鬥狗競技,就去圖書館翻看‘犬類百科集’,就當做做功課。”
簡單回應,堂兄卻面露疑惑,始終難以相信告花兒逛了趟圖書館。
我驚異地接道:“新郎官可以啊,真是下過苦功的。”
告花兒聳聳肩道:“我一直沒說,就怕金瑞你笑話我,畢竟自己接觸鬥狗競技也有很多年,還去圖書館翻看‘犬類百科集’,實在慚愧。”
賈立良笑著搭話:“沒有慚愧一說,只能證明你投身鬥狗競技的決心,對其態度非常認真,是其他新秀學習的榜樣。”
我向賈立良豎起拇指,算是附和了。
譚超擠了過來,摳頭呃了一聲,又道:“童爽哥可以回答嗎?感覺門後的聲音越來越大,在笑話我們無能為力呢。”
我扭頭看向門口,門後一直嬉笑聲,七嘴八舌的,夠膽聲稱如果回答錯誤,只能接受新一輪答題,而且難度越來越高。
成敗在此一舉,而告花兒面露難色,試探性地回答道:“第…三行書架?對吧?”
“錯了!所以開門紅包再加一碼,並且你還有兩次回答機會,別怪我們胡鬧亂來,只因為你們接親團進錯了樓,必須受點懲罰。”
門後回話的人聲音粗厚,應是女方的親友,告花兒輕聲介紹一下,才曉得是新娘的表弟,之前兩邊親友吃過飯,聽說這位表弟在禹都大學讀書,明年就畢業了。
再是,所謂小懲罰,是我們該遭,接親團全員進錯樓,找錯門,這笑話可以講一百年,此下被女方親友刁難一番,我們沒有回懟的底氣。
“難道是…第十行書架?”告花兒弱聲回應,欠缺信心,回答必然又是錯誤的。
女方親友換了人發話,清脆的女人聲,示意開門紅包又再加碼,並且告花兒還剩一次回答機會,如果三番答錯,題目一換,難度加高。
告花兒摳著臉巴著急,轉身看向我們接親團全員,左腳跺完右腳跺,很快漲紅了臉巴,堪稱史上最強求救訊號。
“我想到了,直接向圖書館問一問嘛。”譚超眼珠轉動,笑了笑。
告花兒衝前抱住譚超,幾乎想湊上前親一口,被譚超尷尬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