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也急，卻無心催促，告花兒已經受驚亂叫，所以我必須裝得鎮定些。
韓老么低頭吃涼宵，空出來的左手攤向皮邦，示意皮邦繼續解釋，他自己只想沉浸在吃涼宵的歡樂裡。
皮邦點頭嗯了聲，誇張到掩住嘴角：“位元戰團還有外遊福利，他們正在計劃訓練鬥犬可以突破陽城這個框框，出省拉練。”
“甚至出國拉練。”韓老么舀口涼宵，淡淡道。
我上身很淡定，雙腿卻在微抖，故意從容道：“出省還可以理解，出國就有點誇張了，甚至有些國家禁止位元犬入境，一輪手續辦下來是項大工程。”
告花兒長呼一氣，消化掉‘出國拉練’帶來的震驚，又道：“塗令在給你們畫餅子，分分鐘連出省也只是說說而已。”
韓老么怔住一下，放下勺子抬頭道：“出國拉練先放一邊，但出省拉練已經在進行，因為位元戰團第一批出省拉練小隊已經出發，由覃洋帶隊打前陣，探探路。”
告花兒聽見便嗤了一聲，輕怒道：“先讓馬仔打前陣去探路，這就是塗令的慣用手法，那天在渡輪上…也是由馬仔的鬥犬先打前陣。”
韓老么和皮邦略顯一頭霧水，給了點面子點頭笑了笑。
我拉回話題，皺眉問道：“有照片為證嗎？”
皮邦點頭道：“當時塗令拿出過覃洋小隊到達目的地的照片，我們湊近看了看，背景是真的，第一批小隊十個人，六隻位元鬥犬，其中沒帶鬥犬的成員算後勤人員，幫忙一些拉練的事務。”
告花兒更快回道：“那張照片你們手機裡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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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老么緊接道：“別開玩笑了，我們都還沒有正式回覆塗令，哪好意思要來他們團裡的內部照片？”
告花兒捏下巴嘶了一聲：“也對，我腦殼糊塗了。”
我趁機接道：“總歸來講，位元戰團最高階的福利待遇就是離境外遊拉練，對吧？”
皮邦揚起嘴角道：“足夠吸引人吧？”
韓老么嗬地笑一聲：“行程費用由位元戰團負責，試問哪個會一口拒絕呢？”
告花兒冷哼一下：“準確點說，費用是由覃洋負責，再說詳細一點，是靠多票兒的覃叔叔支援，跟塗令一點關係都沒有。”
“看樣子，童爽有點嫉妒呢。”韓老么咧嘴笑道。
已經發怒兩回的告花兒這下很冷靜，聳聳肩道：“我童爽也是凡人，心裡嫉妒很正常，但要我跟位元戰團混在一起，下輩子都沒有這個可能。”
皮邦豎起拇指，也像在裝裝樣兒。
我仍有疑惑，問道：“請問你倆是怎樣跟位元戰團認識的？陽城新秀練犬師這麼多，塗令幾乎是第一步就來找你倆？”
皮邦回道：“有次晚上在下城長梯坎進行訓練，位元戰團的人也在訓練鬥犬，聊著聊著就認識了。”
韓老么搖起右手食指，嘖嘖兩聲，又道：“金瑞你把事情侷限在新秀練犬師層面上，想法有點短淺了，聽塗令說過，他準備在出省拉練結束之後，回來陽城就聯絡“神龍”的練犬師，也想邀請對方加入位元戰團。”
我深吸一口氣，搖頭喃喃道：“沒可能的，塗令那崽兒肯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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