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前,皮邦還在醉眯眯地摳臉巴,卻突地精神一振,挺直腰桿子。
韓老么在皺眉打量我和告花兒,壓低聲音道:“你們怎麼曉得塗令在聯絡我們?”
告花兒立時語塞,我卻心念急轉,為保位元戰團那位‘線眼’的身份。
是以,我決定大膽把話說出去,而怎樣解釋帶來的漏洞,就靠自己心中的急智了。
“別裝了,我們狼青鬥犬派的人看見你們坐在一起商量事情。”我裝作淡定,實則心裡也有點慌。
告花兒配合起來,聲壯道:“陽城這麼小,碰見認識的人很容易,我上週碰見初戀,昨天又碰見我的第二前任,世界很小的。”
我沒有料到告花兒這樣打配合,他崽兒心夠大的。
但我剛想鬆口氣,皮邦縮下鼻子,聲音乾澀道:“你們派裡的人也認識我們?認識我和韓老么樣子的人,在狼青鬥犬派裡只有你和童爽吧?”
我果然急中生智,又淡淡道:“陽城鬥狗迷們都曉得,狼青鬥犬派和位元戰團已經成仇家,我們派裡的人看見塗令在外跟人談事,自然想到在密謀計劃準備攻擊我們,所以當時偷偷拍照,拿回來給我和童爽一看,才曉得其中兩位就是你和韓老么。”
“也奇怪啊,你們怎麼曉得塗令在邀請我們加入他們,你們派裡的人當時偷聽到了?”韓老么一邊質問,一邊拿勺子,準備吃涼宵。
正巧,店員將四碗涼宵端上,給足我思考的時間。
告花兒立刻拿勺子舀口涼宵,仰頭嘆道:“冬天吃涼宵又是另一種滋味啊!”
看似屁話,但我曉得他在為我爭取思考的時間。
我也舀口涼宵送口嘴裡,裝作品嚐,實則繼續思考著。
韓老么是提議吃涼宵的那個人,此刻注意力也在涼宵上,舀了幾口就吃掉半碗,看他為涼宵而沉醉的樣兒,分分鐘要多點一碗呢。
皮邦勉勉強強舀了兩口吃,很快放下勺子,等待我回話的心情很是明顯。
我扯張紙巾擦嘴角,心中解釋也想到了,才以聊閒話的語氣而道:“塗令的個性我太瞭解,他們位元戰團損兵折將的事你們也該曉得嗎?也肯定把責任推到我們狼青鬥犬派身上,對吧?”
皮邦揚起嘴角道:“沒錯,位元戰團的人認為狼青鬥犬派行為卑劣,導致他們在訓練中損失三隻鬥犬大將,實力被削薄,想邀請我們這些外援加入,幫忙重振位元戰團的勢力。”
韓老么放下勺子,雙目聚神,接道:“金瑞話裡的意思我也懂了,當時你們派裡的人拿出手機裡照片,你們就猜到塗令在外跟我們見面的目的,畢竟聽塗令說起,當時他們損失三隻鬥犬大將的時候,童爽也在場。”
告花兒嗯地點頭,道:“但我說一句其慘劇是因為塗令判斷失誤而造成的,你倆會相信嗎?”
韓老么和皮邦相識一眼,面無表情。
我伸手打斷一下,平淡開口道:“位元戰團損兵折將的慘劇,究竟哪個對,哪個錯,你倆自己去想,我只想回到今晚見面的主題上。”
告花兒扭頭瞪我一眼,口中急道:“位元戰團已經開始在外面潑我們髒水,顛倒是非,我們應該給局外人解釋清楚啊。”
我冷哼一聲,道:“韓老么和皮邦相信我們又如何,你能保證陽城鬥狗競技界的人都會相信我們?”